再也没有回来。他在一个雨天,卷进垮塌的泥石流里,冲进河中,淹死了。”
“他的尸体被发现时,正插在一截断树杈上,开膛破肚,就剩一层泡浮囊的皮了。镇里人都说,他狼心狗肺,是披着人皮的恶鬼,这种死法,是他应得的报应。”
毛禾苗褶皱的脸上,好似浮起一丝笑意,“有些人,就是天生的孽种!来这世上,就为作恶!”
第五肆没有想到,平淡温和的安隐镇,还有过这样一段不光鲜的往事,一时有些恍惚。
商显却不为故事所干扰,直言道:“您爷爷奶奶不会无缘无故,帮着画眉逃走吧?”
若真是有良知的人家,就不会用画眉一个弱女子当挡箭牌,吸引毛枫林全部火力,换全家苟且安稳了。
毛禾苗吃惊地望向商显,好半晌才嗫嚅着嘴唇,轻叹出声,“我也是在堂伯去世后,才知道,画眉伯母生了个女儿。阿娘说,堂伯那种浑人,不配有子孙,所以仅剩的种不带把就算了,还遭了天谴,是个瘫在床上的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