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但大家注意力似乎从比试转移到前一日的神使身上。
“也不知神使会不会来看。”一位男修兴奋道。
罗汐暗自翻了个白眼。最好不要,不然她就危险了。
第二天第三天,神使团都没来,罗汐放松了警惕,然而第四天,比试即将开始时,神使又突然到场了,二话不说就坐在四大门派上方。
罗汐条件反射抬手摸了摸胸前,还好还好,护身符还在。知道元婴以上如果想认真的话她完全没退路,但始终抱有一丝侥幸心理:不引起注意,不乱出头,也不靠近热门人物,应该就没事……吧?
看了眼场上对阵的双方,罗汐恍然大悟。
今天是穆璃的比试,怪不得神使来了。如此一来天界的关注对象一目了然,但罗汐不明白穆璃是怎么引起上面的注意的?
不待她想清楚,比试已经进行的如火如荼。穆璃不愧为本届最大黑马,上来就展开快攻,气势一点不输对手。与她同台的男弟子哪怕修为更高,仍不敢轻敌,谨慎出招,稳扎稳打。
二人你来我往过了几十招,虽一时难分胜负,但拖久了竟然是男弟子逐渐占据上风。
眼见穆璃越打越保守,男弟子求胜心被挑起,只是不知为何每每快要击溃对方时穆璃总能险险撑住。
如此又过了数招,男弟子总是差临门一脚,让他越打越急。
在他注意不到的地方,穆璃露出胜券在握的笑意。人一急,理智就落下风,自然不会留意到她偷偷动的手脚。
不知不觉间男弟子被穆璃有意引导到了她的陷阱内。男弟子直觉不对,可为时已晚,穆璃后撤十几步,同时施展控水术御土术,地面亮起法术印记,数道水流裹挟泥土将男弟子牢牢密封在里头。
穆璃虚空一握,土牢向内收缩挤压,而后爆开,巨大的气压差冲击下男弟子被炸的当场昏迷。
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就连坐在上面的高层也有人站起来向凌云门主庆贺。
穆璃站在台上,微笑着接受大家的祝贺。余光扫到上面的神使团,愣了一瞬便扬起自信的笑容。
神使眉峰一挑,随即点头示意,显然对于穆璃的表现也十分满意。正打算起身离场,然而身形一顿,转头看向某个方向,神色不明。
后方随从不明所以,“神使大人?”
“嗯。”神使洞若观火的眼神转向张珩,“张掌门,仙域多年休养,可有疏于防范?”
张珩不知他所指,老实回答:“自然不会,自仙魔大战后仙域虽元气大伤,然多亏天界扶持,人才与资源从未断过。仙门时刻警惕着魔道崛起,不曾有一丝放松。”
“是吗?”神使收回目光,略过张珩,“希望张掌门多多关注本门派,以防蝼蚁侵入。”
张珩只能低头道是。
待那些大人物走远,罗汐才悄悄松了口气,神使扫过来那眼神太吓人了,她直接定在原地动弹不得。事后才惊觉背后冷汗湿了一片,心里后怕不已。
该不会发现她了吧?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的罗汐坐不住了,当即拉着徐砚之率先冲出出口,一直跑到没人的地方才停下。
徐砚之一头雾水,“怎么了,为何这么急?”
罗汐大口喘气,不知怎么回答。
“我……”
徐砚之叹了口气,“是因为神使吗?他看过来让你不舒服了。”
罗汐别过脸。徐砚之实在太敏锐了,她想撒谎都不行。
她选择沉默。
徐砚之无奈,“我无意逼你,但你不说我也不知该如何,至少告诉我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吧?”
罗汐咬咬牙,抹了把脸,“你说得对,我怕神使。”
“你也知道我……”罗汐抿了抿唇,“我这样尴尬的身份,要是让神使们注意到了怎么办?要不,之后就不看比试了吧?只要不去看就不会碰到他们。”情急之下抓起徐砚之的手,面带恳切地看着他。
徐砚之感受到她的紧张,宽慰道:“或许神使并未察觉到,方才他也没发作不是吗?”
“不是的,他肯定发现了!他没说出来,是想给我个警告,让我自觉走!”罗汐忍不住大声道。
徐砚之见她情绪不对,也不再提了,忙按念清心咒让她冷静下来。
“什么人!”
张椿儿不知从哪冒出来,认出徐砚之后古怪地笑笑:“原来是徐道友。”
“张道友。”徐砚之与她并无交集,只礼貌地打声招呼。
“还以为是哪的野鸳鸯,要败坏我凌云门的名声,差点便叫执法堂来了。”张椿儿张口便夹枪带棒,徐砚之当场便沉了脸。
罗汐也看出她情绪不对,但不想再引起她的注意,默默地躲在徐砚之身后。这位大小姐原来对别人的脾气也不好啊……
“张道友慎言。”徐砚之冷声道,“胡乱猜测污人清誉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