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体力开始恢复,沈清晏调动灵力抽取外界空气,得再快一点,接下来恐怕是一场恶战。
一阵脚步声传来,什么东西来了?
透过小孔,沈清晏看到了来者——这东西脸上坑坑洼洼,一双眼睛深陷黑色眼窝,杂草一般的头发胡乱披着,周身骨瘦如柴活像到死不活的干尸,背后五只折叠的手,一只断掉的手臂是之前砍断的,手掌上三指一凸起带刺肉球。
朝着自己这张棺材靠近,沈清晏堵上空隙躺好。
那五只形如枯槁的手,抚摸上棺盖,像是心爱物一般一寸一寸慢慢挪移,指甲触及木板时,发出“嗒嗒嗒”声。
余音回旋这个墓室,诡异恐怖。
“嘻嘻嘻——啊啊啊啊。”
随即,棺材被摇摇晃晃举起,摇晃下沈清晏“啪——”一声滚到棺材角,这群药人要把自己带去哪里!
外面又是向上一抛。
“砰——”脸撞上棺材顶,接着落下,后背猛磕在骷髅身上,微微刺痛,还有一股甜腥味儿。
忍一忍,忍一忍,一会再恢复点力气,把他们一网打尽。
外面那东西每‘啊啊啊’地叫一次,棺材就抛一次,一次比一次抛得高,最后一次,沈清晏脸都黑了。
“砰——”一声,一掌掀翻棺盖,破开棺材后,沈清晏跃步跳起,剑光一闪向敛尸兽刺去,被亮光一照的敛尸兽,吓得挡住双眼,退后半步。
沈清晏落地,总算看到了全貌,这里是个后天建造的洞窟,洞中墙上点着几盏忽明忽灭的鱼油灯,一眼望去,墙壁上挂满了尸体,衣服正是黑鹰军的衣装,短短十几日就变成了骷髅。
沈清晏周身泛着冰冷的气息,心惊的同时更是心痛,这都离渊国的将士啊,看向敛尸兽的眼神如看一个死人,
这时敛尸兽才慢吞吞反应过来,自己的玩具尸体诈尸了。
“啊啊啊——”地叫着示意不满。
五只长手,一节手臂一起忽朝沈清晏抓去,沈清晏倒退后仰躲开,而后腾空后翻,遮挡口鼻避开怪物的洒过来的毒素,落下时踩着敛尸兽的手臂,冲步向前,一脚踹在它的脸上,趁它踉跄向前之际,沈清晏抽出腰间佩剑,飞膝击面的同时反手下插,一剑贯穿。
敛尸兽痛苦的大叫,眼神里全是不甘,倒下的最后用力摇动腰间的铃铛。
那几个呆滞的抬棺药人抬起头来,目光血红,朝着沈清晏张牙舞爪一涌上前。
像是不知疼痛一般,只要逮住沈清晏就开始咬——
沈清晏转身上步斜撩,一个、两个、三个......刀落头断,最后一个药人向后倒下的同时,沈清晏“砰”一声力竭倒地,如今只能恢复三层修为,后面不知还会遇到什么,得快些恢复才醒,从口袋中取出几枚丹药,一仰而下。
沈清晏撑起身子,提剑劈开业鸿的棺材,将业鸿拉出来,拍拍他的脸,“业鸿,醒醒醒。”
业鸿倒吸一口气,猛地坐起,一眼就看见脸色惨白的沈清晏,快速地扫视周围,神色越来越慌张。
我累个乖乖,侍卫躺着睡大觉,靠主子保护!要是被我哥知道了,一定打爆我的狗头啊啊啊,完了完了,业鸿一脸担忧惶恐,“殿下!你可有受伤!”声音中不难听出有颤音。
“无碍,脱力了。”
“殿下,下次遇到危险,一定要叫醒我啊。”看见四周的打斗现场,不难想象战况如何紧张。
沈清晏点点头,“我们已经进入北疆王陵了,走,前面看看去。”
两人走后。
十来只闪着绿光的虫子从棺材里爬出,顺着地表,爬上敛尸兽与药人的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啃尽敛尸兽的头颅,接着“呲——”一声,几只虫子像蒸发了一般,消失地无影无踪,剩下的□□被其余虫子蚕食殆尽,化为白骨。
这边,姜唯一棍打掉腿上的东西,见还在蠕动用力一踩,一股奇怪的甜腥味儿钻进鼻孔,姜唯捂着鼻子单膝蹲下,点了个火折子,定睛一看,“哎呀呀呀,什么脏东西,”猛地站起身后退连连。
装作害怕极了的样子,扶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道,“这不是魃地蜈蚣嘛,怎么长得那么大了,还会发光,果真一方水土养一方虫啊。”
这些蜈蚣也不知道有无恶,不如收了,看向魃地蜈蚣的眼睛像见了鱼的馋猫,亮晶晶的。
这眼神注视下,周边爬动的绿色光点突然僵住,像是感知到危险,先慢吞吞地挪移,距离较远后,开始飞快地向四周散去,像极了逃命。
业弥瞟了眼姜唯,又看了看地上稀巴烂的肉泥,那么大一只蜈蚣,能被他一脚踩死了,力气很大,不像看起来那般柔弱。
“走。”
沿着洞穴向前,周围燃着忽明忽灭烛光,“有门,有洞。”
墙上石门中间开了一个洞,看痕迹挖开了不下百年,业弥捡起地上的布条,“业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