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艘画舫入了江水。
此时风浅,船行自然是慢的。
苏珏裹着狐裘打开了舱门,“沈爷,走,去外面看看。”
“好啊。”
二人出了船舱,郑刚正站在甲板上钓鱼,动也不动,很是专注。
郑刚从前也是受过训练,这耐性也可见一斑。
苏珏也不打扰,接了鱼竿缠饵投江,与郑刚隔了数尺,也稳稳投竿。
“钓鱼需静,不知郑大哥可耐得住?”
“公子,那是自然。”
郑刚抬头,看了看苏珏,然后笑笑了笑,笑那容很有生命力和感染力。
苏珏回笑点头示意。
至于沈爷,他拎着酒壶向郑刚和苏珏虚抬了抬做了应答,然后自顾靠在一旁舒服的抿酒。
这酒是先生亲手给他酿下的,入口甘之如饴。
一时间,三人谁也没开口。
春日和煦,江风轻浅。
江水自船底划开,并拖出长长的波纹,加上迎面微湿的江流气息,整个人骨头都带着犯懒了起来。
颇有种消磨时光,诸事无忧的平和感,委实难得。
“郑大哥,不知你以前是做什么营生的?”
水底下的鱼儿已经咬钩,苏珏会心一笑,然后回头对着郑刚问了这么一句。
郑刚虽未立马答话,但手里的鱼竿微微晃动,怕是也钩住了一条大鱼。
他迅速抽回鱼竿,本以为是条大鱼,却钓了个空。
于是郑刚收了鱼竿和鱼线,然后反问苏珏,“公子觉得我之前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