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卫快速上前扶起江柔儿将她往别院送。
“江姑娘是被我们大人气晕过去了吗?”
“我看是,但大人一向偏袒爱护江姑娘,怎么会这样呢?”
“听大人话里的意思应是对夫人有情了,以后可是得对夫人好一些了。”
两个侍卫小声议论着一路送江柔儿去了她的秀香苑,这边林妤歌坐上马车赶往早朝。
林妤歌不是第一次进宫,她的父亲原是当朝户部尚书,哥哥也在朝中位居高官,自己是父亲老来得的掌上明珠,过去皇宫中有任何宴会、庆典,她都会跟着参加。
没想父亲在党争中造人诬蔑全家被流放,曾经风光一时的林家一夜间背负骂名,自己也被指婚给顾修毅,本想着借他御史中丞的职位为父兄讨得点好处,却遭顾家的排挤羞辱。
再看到雄伟的皇宫林妤歌不免生出一种物是人非的唏嘘之感。
此时金銮大殿上皇帝还未到场,文物百官还挺热闹,聚在一处小声嘀咕些什么。
林妤歌挑着人少的地方站,她对朝中官员了解不深,大多是仅有耳闻看脸又对不上号,自己说得越少错得越少。
突然一道男声从身后传来:“顾修毅,你在这处做甚?”
林妤歌听着这道陌生的声音心脏跳到了嗓子眼,一转身又微微松了一口气。
说话之人正是三皇子裴禹付,林妤歌听闻如今朝中以三皇子和五皇子裴禹霄分为两派,而顾家正是站在三皇子一方的。
“臣参见殿下,方才在想着官员调度问题,一时没注意到殿下过来。”
“哦?”三皇子眼角扬了扬,“最近能有什么事?”
“正是前户部尚书林延生之事。”林妤歌躬着身小心去看三皇子的表情,果然三皇子露出一摸轻蔑的笑容。
“我早看那个老家伙不顺眼了,虽然背后是有人捣鬼但我不过是推波助澜罢了,算下来,你还算是他的女婿呢……”三皇子上下打量林妤歌一番。
“臣别无二心,不过是夫人最近提起……”
“也倒是,不过林家人留着都无甚大用,待我继位后你将林氏休了再娶正妻,据我所知王将军的女儿还有魏太傅的女儿都快要既笄了。”
“殿下的好意臣心领了。”林一边暗自咋舌三皇子的大胆,在朝堂上竟说出继位之话,一边默默记下他的党羽,陷害父亲之人一定在其中。
突然殿中一片安静,林妤歌正以为是皇帝到来,就见殿门口处走进一道高大的身影。
来人一身绯红朝服,锦绣繁丽,极致尊贵优雅,黑色如瀑的长发用上好无暇的玉冠冠起。
林妤歌抬头去看那人的脸,两人恰巧视线对视,男人神情淡漠,黑眸深邃无端透出一股威压,只那一眼林妤歌就心惊的低下了头。
“五皇子回来了,竟然来上早朝想必身上的伤已经愈合了。”
“多亏五皇子击退匈奴,才得以这段时日的安宁啊。”
“陛下想必要封五皇子为太子了啊。”
议论声自然也传入林妤歌和三皇子的耳中,三皇子重重哼了一声挥袖离去。
林妤歌斗胆再望了前方五皇子的背影一眼,裴禹霄不愧是皇室子弟,三皇子长得倒是周正,但跟裴禹霄比起来相差甚远。
很快早朝开始,皇帝先着重赞扬裴禹霄一番,赐下了金银首饰、绫罗绸缎、马匹封地,满意之色溢于言表,但全程未谈封太子之事。
这边夸完裴禹霄才开始群臣进谏。
几位大臣站出来尽说一些文邹邹的话:“皇上,五皇子带兵归来如今国泰民安,没有战事纷扰,老臣以为当缩减将士们的军饷,今年收成不好,皇上仁慈削减百姓赋税,国库紧张,还请皇上以要事为重。”
“皇上,这不合理,朝中刚拨了银两建立师院,怎能克扣军饷呢?”
很快文官和武将在前方吵了起来,林妤歌听得脑瓜子嗡嗡作响,原来上朝就是这般模样吗,大臣们各个看起来道貌岸然为自己揽利益时可是丝毫不含糊。
听着一众老臣满口胡言尽指责武将们不心怀天下,不为百姓着想,林妤歌实在是忍不住了。
“别打着读书人满口仁义道德却不为百姓做事,师院建起只为高官家子弟学习用,京中百姓连靠近都不得,这银两还不是被拿去享乐用了,哪是用在百姓身上,还不如全充做军饷让将士及家人们过一个暖冬,将士们也更有力报效朝堂,这才是互利互惠的做法。”
刚说完林妤歌就收到了几道如刀削的目光,分别来自三皇子和几位老臣,林妤歌后知后觉说到自己的“党羽”头上了,他们句句尽是为民报国做得事却大相径庭,太可气了。
“那顾爱卿以为如何呢?”皇帝在高高的龙椅上坐着,睥睨众人。
“说到底争执起因是因为国库紧张,天灾实在难以预料无法人力改变,但我们可以加大贸易开通西南专线来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