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工作要相信群众依靠群众。
但还有个前提是教育群众。
关荫不是把自己的权势当法宝的烂人。
这注定了他必须站在最公正的角度看问题。
资本可恶吗?
资本很可恶!
那么群众就一定是对的吗?
哦,请看风景那边独好吧。
亲戚群,得知此事的亲戚们就在表现不对的典型。
经过这两年体会,亲戚们大部分明白侍郎是多大的人物。
况三部侍郎乎。
所以,大表姐遇到的问题今天在亲戚群彻底曝光之后大部分亲戚是自信的。
大舅就认为,大外甥是通判了,解决这事儿本就有希望。
“何况还有个侍郎。”他老人家再没管这些事。
要不然以他的社会关系还是能找到解决的办法的嘛。
亲戚们不知规矩,这会儿就在群里光义愤填膺。
咋办?
自然是喊打喊杀。
“早就看这个公司不顺眼,那楼房修的垃圾,外面用的材料,连人家某某某公司的零头都不如,大部分还不用,你看人家那楼房,那玻璃罩漂亮。”
“那公司就好不了,买房把大家的钱赚走了,还修路,还修啥学校,还不就是为了消费者花钱嘛,人家好公司就不干。”
“快把那公司解散了吧。”
“连咱们都欺负可想而知别人怎么办。”
但是没有人直接找关荫询问。
“咱们的认识有局限,有时候说话,就考虑自己,公家之所以就是公家,那是因为考虑问题比咱们聪明,这件事那两表兄弟眼光最高,看他们咋想的。”三表姐反倒在解劝。
怎么着?
吃了那么大的亏还不解决那个垃圾公司?
那不是让坏人继续嚣张下去吗?
大表哥这会儿急的转圈圈,同事的询问朋友的嘱托上级的施压。
这都可以忽略掉。
他发现自己跟不上能干的表弟的脚步了。
而且有一种不由自主的信赖。
那家伙做的决定一定很正确,必须猜透他的心思才能办事情。
“你这么转圈子没啥用,打个电话直接问不行吗?”大表嫂火大。
你还觉着打个电话掉面子?
“你不懂,这是个考题,我要能琢磨明白,那才有用处,要不然,我也有脑子,啥事都要说明白才能做,那就没培养的价值了。”大表哥挠头,“但是这家伙说的确实令人费头脑。”
他隐隐约约能明白。
站在最公平公正的位置做事。
可长久的工作惯性让他很焦虑,最主要的是搞不清大表弟到底是想一棍子把那家公司干翻再筹谋新的撬点还是看懂了那帮趁机试图要待遇的公司反而想拾掇那帮人。
什么对凉城有利?
不管选择啥好像都还行。
大姨夫这件事看得倒是清楚了。
说白了就是看他家儿子将来想当什么样的人物。
他老人家老神在在训导:“你得首先考虑清楚自己想当个啥型通判才好,你要想躲在后头这辈子就这么混官,那你有那么强大的靠山,只要不贪心,估计到退休能混成个体体面面的知县,乃至是同知府。你要想给群众做事,那你得有自己的主张,不管是好的,还是很坏的,你得有手段。考虑好体体面面混到退休了,那你就说这件事你一概是不管的,要不然,你就得得罪人,得罪人,你才有机会,因为得罪的人那是一群欠打的。”
懂了。
“我也是有脾气的人,还是要做点事情的。”
大表哥立马跟手下打电话。
该抓的一个不准放,该问的一个不准走。
“把问题搞清楚,看是谁的责任,如果是公司的责任,一定追究到底,谁敢动你们,我动他们。”通判很坚决。
手下为难了。
“剩下的事情,牵扯到哪一步,那不是我们说了算,我们要做好本分,要不然,上级伸手要证据,你啥啥拿不出,你别怪我不给你们说啥好话。我们做基础工作,首先就要把材料准确、详细、公正地提炼好。”大表哥扔下电话擦汗去了。
说不怕是骗人的。
这时,关荫打电话过来问情况咋样。
大姨夫叹口气,到底还是明白啥叫格局了。
他老人家有话要说呢。
“决定了,把材料公平、公正、扎实、全面地总结好,就等知府要。”大姨夫询问,“那你对这个公司的看法……”
“我也没啥看法,你们觉着这个公司存在好,还是不存在好?”关荫问。
大姨就说既然大家说都不存在好那就不存在好。
“你懂啥,群里那些个亲戚们,有的本身就在那家公司做事,有的是那家公司的竞争对手的公司的人员,他们的话太偏了。”大姨夫告诫,“你是三部侍郎可得有个主张,这个公司的存在,给凉城大部分买不起高价房子的娃娃们提供了住房的条件,也给不少娃娃提供了工作,这家公司要倒下去,凉城的房价不往一万上跑还见鬼,但是问题也是很不好的,这个公司搞的谁都不好对他们提意见,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