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的剧组。
“怎么样?”部堂回头问。
跟来的是他们的大导演,曾经拍摄过上帝之鞭的那位。
大导演皱眉,倒也平平无奇至极。
哦?
那你怎么满脸严肃呢?
“我需要真话。”部堂肃然道。
导演纠结了半晌,给出了一个自认为公平的结论。
如果给我那么多钱我也能。
“不,你不能。”部堂彻底明白了。
人家很厉害,有人归纳到人家有钱上。
这是有钱就能解决的吗?
“注意保密。”他只提醒这么句。
大导演凛然,敢泄密就意味着要找他了。
但他又没有制杖。
偷眼看大帝,电影结束了你总该说几句话吧?
关荫表现的比较平淡,看着拍摄出来的人家的故事他在想我们的抗战。
抗战神剧自是不必提。
可我们拍摄的抗战片,的确有亮剑这样的好剧。
但我们就没有兵临城下这样的史诗级战争片了吗?
原本也是有的,残酷的战争,无论莫希科保卫战还是喜峰口抗战那都是用血肉堆积出来的求生之大路。
这个时空的帝都保卫战并不比别人家的更简单。
兵临城下打的是工业国也工业国的钢铁血腥。
我们那一战打的是工业国和半工业国的意志较量。
我们当然有太多原封不动搬上屏幕就是大片的故事了。
“难道这些故事只有洋人能讲好吗?”关荫就在想。
兵临城下用的是半个洋人的叙事方法讲给后来人们的。
那么我们的故事呢?
此刻似乎还没有属于我们的方式来讲这些荡气回肠的历史,可的确没有吗?
路,是自己探出来的。
“我们习惯了用好莱坞的方式去审视别的叙述方式,形成了这么一种固定思维。最重要,还是如何做取舍。”关荫侧身跟大帝解释,“这部剧,我用的是半个好莱坞的叙述法,总体而言还是用人家的方式,即,现代电影工业文明成熟的叙述方式,但电影工业的讲述方法,不一定就是好莱坞的方法,所以这部影片总体看起来……”
“太谦虚。”大帝长长吐一口气,公平地评价,“我从一开始,就奇怪你的拍摄手法,比如这一段,”他比划了一下,大约是电影五分之一那点,“同样是烘托,好莱坞擅长的是实景烘托,你用的是留白。这是中国山水画技巧,不能说更好,但的确更震撼我的心。还有这一段,天空和地面连接的是滚烫的炮弹,核心却是那一段音乐,这个……”
“不是我本领大这段音乐本身就是好莱坞的风格。”关荫很明白他现在能拿出替代那几首音乐的作品可替代不等于比肩,“换成我们的音乐,换成你们的音乐可能你们的音乐更显得悲壮而沉郁我们的音乐显得更缓和却惨淡,但都比不上人家的风格的音乐能留给观众的震撼和对历史的思考,差得远。”
大帝奇怪道:“不能用他们的方式吗?”
“可以音乐的大道本质是对天地人各因素思考但问题是如果这种思考只能用一种方式根深就是缺少对比的思考好莱坞唯我独尊不应该去禁锢另一种道路的探索,之所以,之所以没有,是因为还没能力。不是要标新立异,而是应当有另外一种甚至几种代表别的文化的表现手法,我们得探索。”关荫说。
大帝苦恼地摇头弹琴没问题但要探索这些麻烦事儿那还要不要过日子?
“好吧专业的事情专业人去办吧。”大帝问“下一部影片打算怎么联合?”
确定?
“我知道你总谦虚地表示,要向别人学,但真的你是在带着他们跑,封闭是不行的,既然你能带,那我就把他们交给你了,下一部拍什么,我不管,不问,不说,我只想看到。”大帝问,“考虑好什么素材了吗?”
多的是。
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人家一摆手,“可以拍,好吧,这些我就不管了,影片,”沉吟下,“很震撼,但不是好莱坞空洞的震撼,个人和集体,也就是士兵和军队,集体和国家,这点不用说,各种冲突和融合,到最后也没有彻底解决冲突,也没有完全形成融合,只有在危急时刻忘却一切的团结,这种既现实又很体现人类个体思考力的描写,以及成果的伟大,越差距,越震撼。我可以想得到制作完成后的效果了,我只有一句话,上映的当天,我亲自过去。”
有这个评价,基本上就定了调子了。
关荫就知道该谈分成的问题了。
“你们的想法,我通过大礼部知道的,也只有东西分开,这或许公平,不过,这样的分成,好处都被资本拿走,你们是拿不到好处的。我有个建议。”关荫很大方,甚至大方的让所有人惊讶。他说,“刨除成本之后我们对半分吧,我会在礼部找一些公平的家伙,没有利益相关的人员,和我们的剧组形成审查组,每一分钱的额外利润,都算在分成里,全球的收益,你们拿一半,我们拿一半,国内的公司,我会去说服,但我希望你们那边的……”
“这……”
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