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景头一早上起来,照例先去山上溜达一圈。
“咋还不下雪。”老头儿念叨。
老郑头扛着圆头锨从旁边过来。
精神好。
这帮老头儿现在精神头一个赛一个好。
“昨晚又得罪人了。”老郑头提醒。
老景头耻笑:“就那帮人扎一起能让咱们那孩子看一眼?”
老郑头哈哈:“你这话我就很爱听啊。”
那是咱天下第一生产队的队长!
所以那就是咱孩子啊。
“不过,对唐望有点手软,这小子,手段改变了,本质我看还没改变,对资本有点太放纵。”老郑头忧虑。
老景头侧目:“一个人的思维惯性那么好改变?”
应该给一点时间。
“而且那边现在是展柜嘛。”老景头倒是很乐观呢。
老郑头不爱提这个。
那小子又睡懒觉?
“跟老梁下山去了。”老景头展望,“你说咱这地,今年能给咱多少粮食?”
说不准。
“按说,咱伺候的很用心了,但到底给多少,这是老天爷说了算的事情,今年气象也怪,年末就跟捅了台风窝一样的,连关东都有台风,一入冬温度骤降,要不是咱们用的肥料充足,我还怕地里的庄稼受冻。”老郑头问道,“我看了一下,最后提出的办法,估计这个文化界没谁会重视啊。”
“没事。”老景头心不在焉。
溜达了一圈,一群老头都跑村委会扎堆。
关荫很快过来了。
做点好吃的,然后得出发啦。
只是有人想拖住他的步伐。
“你得出来说句话,一小撮网红,现在把文化界搞的天翻地覆的,这么下去对大家的积极性都是一种打击啊。”文化界几个老前辈集体出面给关老师打电话。
你把那帮人下令封杀掉吧。
“解决这帮人,你一句话的事嘛。”老前辈认为。
关荫当然不可能出去说句话。
我凭什么给你们说句话?
你们有什么能力值得我给你们说句话?
你有那个资格让我给你说句话?
“我一点也不喜欢文化上的精神,包括一些比较传统的好精神。”关荫跟老爷子们汇报。
老杨头指示:“你是个工业派,就说工人的话。”
对!
但是我得赶飞机啊。
“晚点去,对了,我们明晚要去看你的新电影。”老耿头提醒。
新电影?
啥?
“这糊涂蛋啊。”老梁头明说,“《农奴》剪辑好了,明晚先在乐宫上映,算是首映礼,你们不参加,我们去剪彩。”
这么快剪辑好了?
关荫很吃惊。
“还有电视剧,你那帮手下,拍了好几部电视剧,那部《农奴》也有电视剧,另外,《战狼》要下映,《高山下的花环》就要上映了,这个你得关注点,现在得罪了整个文化界,捧场的人很少的,你们得闹点大动静。”老景头指示了。
对对。
得加把劲儿。
可这剪辑也太快了点儿啊!
“我们还觉着慢呢。”老头儿们齐声表示。
老梁头很关注,那是他打过的仗。
“明晚上,你们拍的电视剧版《高山下的花环》也要热播,央视的版权,这一年,你们的作品不间断,本身就让文化界很不满,明年的计划,很多人知道,估计接下来又要针对,你要有个心理预期,叫好又叫座,但行业不理睬,这对你的文化复兴使命有坏处,要一顿鞭子把那帮人打起来,让他们做事去。”老李头提醒。
那难。
那帮人要能打起来早起来了就。
“还是要扩张,你们的队伍现在稳不稳?应该多带一批人了。”老景头不满。
弄的孩子们一年到头在家呆的时间就那么点。
这怎么能行。
关荫也只能摊手。
教育是不能立竿见影的事。
他估计,十年左右才可能看到他这几年教育好的一批年轻演员。
这时候,工部打来一个电话。
有个会,参加一下吧。
“正好,有些话还想说。”关荫算了下时间来得及。
吃过饭,关荫立马往工部跑——出门就被一大群人堵住了。
“我去开个会,你们挡路可算违法了啊。”关荫先警告。
记者们表示,绝不打扰你办正事。
“但你对《战狼》有啥看法啊?”大家想听一下的。
关荫说,这电影他看过就忘了。
“具体演什么我都忘了,你让我说什么?大家就正常看待,对了,今晚有新电影要上映,下个月,《高山下的花环》上映,下下个月还有新电影要上映,麻烦给文化界一些剧组带个话,打不过,最好躲一躲。”关荫说。
这话有点狂了。
“可我们还真没办法,人家出一部电影火一部啊,没好作品根本没法跟人家的电影打擂台。”业内普遍不自信。
这是背后说的话。
表面上必须要讨伐了。
“一个月一部,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