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荫没直接去央视,先去找老头儿们看看。
顺便得问问到底咋回事,这咋还给他那么高一位置呢。
老头儿们正忙着整修山地呢。
老景头蹲地头儿归拢一堆杂草,还念叨:“这草也不知道能不能给牛吃。”
悠闲。
关荫晃悠过来,看看老头儿们这几天的事情都还轻松,也就放心了。
“聚个餐?”关荫问。
老杨头拒绝了,很得意:“关键是晚上我们要去看个报告会。”
谁啊?谁这么大面子?
“整顿家务的报告会,你去也学不到啥。”老景头叮嘱,“去参加节目,也别见啥骂啥,有些人划不来计较。”
那是不能计较。
关荫就请教:“我这级别,是不是还跟六号交椅有太大差距啊?”
这事儿老杨头看的很清楚。
“你不上没人上,也没给你定级别,你就相当于一个高级经理人。”老杨头给解释,“当然,这个东西做好了,将来必然要定个级别,毕竟从那个位子上起来,不给定个级别说不过去,这是好事。”
好什么。
“不能这么搞。”关荫很不满,“弄来弄去,现在成了一家子把持那么多位置了,承认不承认我也没法摆脱军队方面的支持啊,我那老丈人进了大队部,本来我就成了二代了,要是再自己往上跑那还让别人怎么活?长此以往……”
“你可拉倒吧,就你这样的你能搞垄断?”老梁头耻笑不已,“你光想你有啥,你不想想你没啥。”
没啥?
“没野心啊。”老梁头告诫,“该你做的,你不到那个位子上你做不好,你光带领一部分人,那要事倍功半,还有,你不上,别人照样也上,上去的人,你说别人一拉拢,你要不答应吧,事情做不下去,答应吧,那又成了老生常谈的问题了,你不要因噎废食。”
那意思就是这事儿能答应?
“让你去你就得去,”老罗头看两眼山下,“等下让你见个人。”
谁啊?
“凉州的,现在刚到南边,今年估计不行,过几年进二队。”老罗头介绍,“不是让你认识谁,只是让你知道,想办事情,有时候你就得妥协,不但向自己妥协,也要向环境妥协,你想想隔壁,号称天下最自由,实际上是个什么德性你自己知道。”
对对对,坚决不能向隔壁三哥学习大方向上的经验。
“这次去参加节目,最好不要搞事情。”老梁头又叮嘱,“那边,我们的永久地盘现在已经十多个了,悄不蔫儿办事儿,你不要吵吵的路人皆知,不要小看你在亚洲的影响力,你要让一些外国人知道我们表面上委委屈屈,背地里黑手不断,那是要有样学样的,现在在分界线三海里之内还有几个地方没修好,不要让太多人知道。”
关荫挑眉:“意思就是,大自然又鬼斧神工了?”
不可说!
聊了没几句,山下有人上来了。
前头走着个老头儿,关荫看着不认识。
“老郑。”景老头介绍,“刚过来,是个不错的人。”
关荫仔细一看,年纪比老景头也不小啊。
“身体不是很好,之前一直在南方休息,现在身体好点了,就放弃了那边的花园,跑回来种地来了,人很不错。”老景头强调,“他儿子你应该知道,差点跟你在军部打起来。”
哦,那知道了。
“我说那家伙咋那么霸道呢,抢我的茶叶不说,还让我给买个水杯,不买还跟我论辈分,那行。”关荫放心了,不过,后头跟着那年轻的是谁?
有四十岁没?
“比李扩情小将近一轮。”老梁头道,“早些年,老郑的孙女跟那小子结婚,人家就从凉州跳到了东南,做事有点急躁,得罪的人不少,后来老郑出面,情况才好转了一点,跳到了知县,你应该关注一下南海的一些情况。”
关荫奇道:“第几任?”
“算是重新设置之后的第七任,比较有作为的一任。”老梁头笑道,“也不用认识,见面点个头打个招呼,毕竟只是预备,就是上了,也不用太近乎。”
那是不能。
要不然也给人家添麻烦。
晃悠上来,郑老头看两眼关荫,笑道:“还跑这来告状来了?”
“哪有,一般跟郑部堂有矛盾,我们当面就打起来了。”关荫笑道,“老爷子身体可好啊?”
“好个屁。”老头儿哼哼,“这个不准吃那个不准吃,回来种个地还有一群人叨逼叨,娘的,还没听说忙点把人忙死的。回头你给打个招呼,再这么下去,我是要揭竿而起的。”
关荫笑道:“那不能,反正到了我们生产队吧,基本上也就不归别人管了。”
老郑头就喜欢这个。
“自在,刚吃了两个馒头,一碗烩菜。”老郑头嘴里喷着蒜味儿,回头介绍,“这我孙女婿,带来见个面。”
然后才说:“叫,哦,叫唐望。”
这老头儿,孙女婿的名字都没记着?
唐望看看这个老头,看看那个老头,很拘束,这群老头儿给他的压力可比老郑头给的压力大的多。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