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正好,风正好,时光在飒飒的林间风中喧嚣的也正好,关荫吃饱,往躺椅上一倒,笑呵呵拿着剧本在摇,看着娃儿妈在后头追,娃儿在前面跑。娃儿妈追上,娃儿回头就是一个大大的亲亲,然后继续跑。
大大的院子里,到处都是小可爱的笑声,小不点跑的额头上亮晶晶的,小脸蛋儿好像两个红苹果,可爱极了。
樊文秀心里可踏实了。
就是家里来那几个亲戚很让樊文秀生气。
外甥女,段咏华的女儿,还有女婿,还带着家里几个人。
来段家,是老景头说的,老头儿跟关荫说,哪怕就为那两个人多活几年也得经常回去。
那得回去。
也不算回去,去看看就行。
打个呵欠,听着屋里那一家子叽叽喳喳说话,关荫没带听,渐渐有些困意袭来,不由打个呵欠,准备展开腿好好睡一觉。
小可爱跑过来,爬上爸爸的腿,小脸蛋儿往爸爸胸口一蹭,汗珠蹭掉,然后咕哝着,小手手抓着爸爸的脸蛋,许诺说:“爸爸,衣服脏了哦,人家要帮爸爸洗衣服。”
景姐姐跟过来,脸蛋儿也红彤彤的,在小可爱小屁屁上拍两巴掌,嗔道:“又作妖,爸爸的衣服啥时候让你洗啦?”
小可爱小脑瓜一歪,有理由哦:“妈妈又不让人家给爸爸洗衣服,人家能洗哦,人家都能寄几洗衣服。”
景姐姐哼:“哪一次你寄几洗惹,爸爸大晚上不撅着屁股给你重新洗一遍?”
小可爱辩驳:“人家好小只,然后,”举起小手手,小可爱说,“人家手手都没力气,又洗不干净,”接下来就是灵魂质问,“妈妈又寄几能洗衣服,也让爸爸洗。”
意思很清楚,你那么大只,还让人家哒爸爸给洗衣服,好意喜嘛?
景姐姐才不辩解,哼,那是我老公,帮我戏衣服咋啦?再说,我老公的衣服,我也没少洗啊,也就是小不点,从来都只有别人给她洗衣服的份儿。
景姐姐琢磨揭竿而起,这不能再忍让了,再忍让,小不点儿还不准妈妈次爸爸做哒饭饭呢。
这时,段咏华的女儿跑出来,质问关荫:“你就不能不把自己的前途建立在自己人的痛苦上吗?”
关荫就没搭理。
段咏华打电话说了,对这一家人,打疼他们,就扔一边别管,还得寸进尺起来了。
景姐姐没沉默,反问:“怎么就建立在你们的痛苦上了?自己干了什么事心里不清楚啊?不清楚拿头撞墙想去,当官没当官样子,办事没办事气魄,还想掌权,这国家你们家的啊?有事没事?没事爱上哪上哪,谁欠你们的了?”
人家当然不服,辩驳:“要不是你们……”
“滚!”关荫指了指门外,“要么自己滚,要么我让你滚,自己看着办。”
人家回头就告状:“舅妈,你看看,这还是……”
“我又没瞎,看得见。”樊文秀反问,“按照你们的意思,出点问题就我们家给你搞的?自己出的问题,自己不反思,怪谁呢?”
“可是也不用把人打回家吧?”亲家母急了,“你们日子过的风生水起,我们……”
“出去。”樊文秀也不耐烦了,安安静静的小日子,怎么就有不长眼的跑来打扰呢,大孙女那么乖,想带着玩,马上要睡午觉了,要被这帮人吵吵闹闹,孩子还能睡得着吗?
你听听这都什么话,他们家儿子换个地方当官就出问题,这是谁给他们强加的吗?
樊文秀索性明说:“我们的门风估计你们忘了,回去上网找找上一辈是怎么清理门户的,要我说,这就是赶上现在的政策好,要不然,这件事就没到此为止的说法。还奇了怪了了,明明知道自己做的什么事才引起的后果,现在还跑来问我们,真把自己当什么了?这家门,愿意来来,不愿意来也没人请,以为段家好欺负吗?”
关荫索性拿出手机,找到出了问题那个县,找了一下,上头有关于追杀记者的案子的处理结果,全班十三人一个没留全部清理,两个班长一撸到底,还在清查另外的问题,亲自下令把女记者抓回去的就段咏华的女婿娃,那小子被双开不算,现在还在追查在原来的位置上犯的事儿。
这是急了,想上门要个活路。
可你找活路也不是这个找法,一没找人家记者道歉求谅解,二没面向公众求得谅解,还到处找关系,谁惯你的毛病?
把处理公告截图挂上微博,关荫@当地的市一级调查部门:“据我所知,有些人到现在还在到处找关系,找门路,不但不想承担责任,还想再调换个地方继续当官老爷,这事儿你们掌握不掌握?”
当地相关部门立马回复:“没有掌握,但一定介入调查。”
“这就是了,镇国公府对敌人不手软,清理门户也经常杀的人头滚滚,不就是个关系户么,以为自己家是什么人物了,还找上门撒泼打滚威胁老太太,你们要再不管,我可要动手了,反正被逼群众打死官老爷,这事儿历史上定论叫起义。”关荫很大胆,喊出“造反有理”的话。
当地部门冷汗涔涔,好家伙,这是要把人往死了逼啊。
那一家急了,不等冲出来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