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太爷手握拐杖,高据正中,看着威风凛凛。
太师椅两侧,赵大伯赵老爹兄弟俩分两侧,各率队伍一支,虽不抱臂睨视,倒也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院子里还有鸡血,刚才杀鸡宰鹅的时候,赵家子弟一时不备,竟被一只笨鸡辗转腾挪,累的一帮人气喘吁吁,此时的赵大伯,鬓角还挂着鸡毛。
赵老爹差点忍不住绷那严肃的脸,赵老大胖乎乎一张白脸上,沾着鸡毛,溅些泥水,模样十分滑稽。
赵老大心里话,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能把新衣服上的鸡毛拍掉吗?
关荫站在照壁一侧打量赵家三代,赵家三代也没闲着,一起目视这家伙,目光十分不友好。
还是赵老太爷有涵养,人虽老,视力不差,一副老花镜,把个登门的土匪看得清楚,人影闪时,老太爷心里赞:“是个人物!”
眼看着满院无声,彼此打量,足有半分钟没有个说话的,老太爷轻咳一声,道:“是这,来了,就不要在外头站着,进来。”
关荫称赞:“老太爷敞亮啊!到底是老一辈,不像门口那五个家伙那么不友好。”
赵老太爷侧目,你当面告刁状,你咋这大胆呢?
“进屋说话。”赵老太爷招手。
那得去。
关荫迈开步子——没敢大胆往前走,大宗师趟泥步登峰造极,一时施展开来。
怕啥?
那当然怕这院子里有陷马坑之类的!
毕竟自个儿多招打,大宗师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儿逼数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