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把被告一把摁死的实锤,那是绝对不可以麻烦最高法地,别的不说,诉讼费就是一笔天文数字。
帝国的法院都很忙,公诉和个人上诉的区别是很大,但两者都要接受,提交的证据在法院审核之后认定成立的前提之下认为可以开庭审理,个人申诉才会得到批准。
这里头必然产生一个问题,证据提前提交上去,很有可能会造成泄密,因此选择个人申诉地人少,除非有绝对的信心。
关荫觉着搞不砸,再说他手里那些材料还是人家给他的呢。
率先进了法庭,关荫四处看,很庄严,再就没感觉了。
“你都不怕失败吗?”蓝冰洋都替这人心疼那钱,她是受委托一手经办这件事的,知道这里头的花费有多少,要被打赢官司,那可是巨额诉讼费,再被对方反告诬陷,那可不仅仅就是罚款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关荫看了两眼,道:“这要是还失败,这个国家就没希望了。”
军方情报部门提供证据,最高院直接受理,还能出事?
蓝冰洋心里话,那可说不准。
她就被帝都法律界批判地挺狠,早上还有个曾经的老师打电话警告她,让她别往那趟子浑水里头掺和呢。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最高院今天中午可抓了一个内部小头头呢。
往原告席上一坐,关荫还有心思冲对面被告的律师团打招呼:“你们好啊,吃了没?”
说没吃你能请客吗?
规模庞大的律师团心里也没底,这人太坑,没给他们准备时间,另外,他们压根不知道这人手里攥着什么证据。
这还怎么为他们的委托人争取利益?
“肯定会先审理宋之问诬陷的事情,这个不好辩护,宋之问的确违反了《授爵法》的规定,既然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那就只能最好的结果就是争取爵位不被被告人夺走了。”律师团在刚才的媒体采访结束后商量过,夺爵在所难免,只要能不让关荫把爵位拿走就行。
但这难度也不小,再加上那坑货在外头一通咋呼,谁知道人家手里还掌握着什么宋之问地证据?
时辰已到,最高法第一庭开庭。
关荫好奇地打量着几个法官捧出来的木托盘,没有木锤子,有的只是一摞白纸,还有一个装在小木盒里的不知道什么东西。
西学没有太东渐,感觉怎么反而怪怪的了?
“全体起立,奏国歌!”景一乾没亲自上阵,而是在观众席上就坐,第一庭庭长亲自出马,一个女人,面相能威严到跟石雕一样,那也算是本事了。
国歌结束,法庭成员宣誓,然后宣布关荫控告宋之问诬陷,控告道德法庭非法,控告胡非等造成名誉损失和精神损失的系列案子审理开始。
“请原告宣誓。”庭长按照规定照本宣科。
关荫学着人家的样子,举手握拳,庄严宣誓:“我,关荫,宣誓我所提供的一切证据均属事实,如果不属实,我个人承担因此产生的一切后果。”
蓝冰洋离得近,看到这人差点嘴秃噜,心里想,要是没法庭的威严震慑着,这人会怎么说?
估计都推到被告那边去了吧?
关荫又不傻,法庭上要被先警告一次,甚至判定藐视法庭,那岂不是好好一手好牌,要打成老家那群烂人的水平了吗?
“首先,我控告武英伯宋之问诬陷我,对我造成重大损失以及打击,请我的委托律师全权代表我个人向法庭陈述事实。”关荫说完就坐下。
被告席上一帮人差点疯了,看直播的也差点疯了。
这坑货竟把那公文包放在脚下,然后从口袋里一个一个往外掏u盘。
你说你掏u盘就掏u盘吧,你一口气全拿出来,可这坑货不,就跟孔乙己一样,一个u盘,又一个u盘,他慢吞吞地往外掏,还凑近了看,嘴里念叨:“一号,这是胡非的,二号,这是宋中书的,三号……九号,这是英长青地……十四号,对了,这个是宋之问的。”
念一个名字,对面就有人脸黑一下,哆嗦一下,被告律师团忍不住举手:“法庭,我方请求发言。”
关荫愕然,抬起头看着对面的被告律师,脸上几乎写着几个字:“还没到你们发言的时间啊。”
不行,忍不了,要让你这么一遍一遍折磨下去,不用审理,被告们就崩溃了。
庭长驳回:“请求不予准许。”
“我原告申诉时间还没到啊。”关荫奇怪地问庭长,“等下他们胡说八道的时候,我能打断吗?”
“不能。”庭长提醒,“请原告继续。”
关荫老老实实点头:“好的,”然后一低头,“哎呀,宋之问的罪证是几号u盘来着?”
蓝冰洋四十五度角看着天花板,她就喜欢这种委托人,都不用她去跟对方用心理战,就是这太坑了。
“一号胡非,二号宋中书……”关荫又开始念叨。
被告再次抗议:“法庭,原告……”
“法庭,我抗议!”关荫急了,举起手,“我请求发言。”
大哥,这就是你表演的时间啊。
庭长面无表情:“被告申诉驳回,原告可以发言。”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