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脉破损的废物。”
“你说什么?!”上官彤最忌讳别人提他的病,他甩了一下没能甩开萧南的手,磨着后槽牙看着乔入幽,“你给我再说一遍!”
乔入幽轻笑一声,漫不经心的语气很欠揍:“怎么?是不能说实话,还是大少爷听不得真话?”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被气得发抖的上官彤:“会几个破烂阵法就出来抖威风?他们因为你娘是朱雀令主才让着你,我可不会,在我看来,你不过就是个关着门才敢叫的狗。”
“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上官彤气极反笑,一抬手甩开了目瞪口呆的萧南,“我院中布下的是我平生最得意的三个阵法,你若是能在今晚子时之前闯进来,我就在朱雀大街当众给你磕三个响头!”
说完他一抬腿上了木马,气鼓鼓地走了。
“表哥,乔乔不会道法的,破不了阵的,你别生气了。”箫北急忙追了上去。
燕奚看看远去的上官彤,回头气结地看着乔入幽:“你疯了吗?”
“奴颜婢膝可换不到你要的东西。”乔入幽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她也不想捏软柿子,可朱雀和青龙两位算计着丢她去挨冻,她可不得狠狠掐一把朱雀心尖上这块肉吗?
燕奚被乔入幽这句话弄得一头雾水:“你还是赶紧去道歉吧。”
箫南跳着过来:“乔乔,你可太牛了,从来没有人敢这么顶撞彤表哥。”
她亲昵地挽起乔入幽的胳膊:“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最铁的姐妹,你打算怎么破阵?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是我有的,你全都可以拿走!”
“朱砂和符纸。”乔入幽抽回自己的胳膊,不动声色地错开半步,她不习惯和人挨这么近。
“好咧,我这就去拿!”箫南推开房门翻箱倒柜地把所有的朱砂和符纸都找出来。
燕奚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若是把阵给破了,那你就和上官彤的梁子就结死了,以后你在四方城……”
“对付爱咬人的狗,要么宰了,要么就将它打到怕为止。”乔入幽不耐烦地说,“你喜欢摇尾乞怜是你的事,不要在这里妨碍我。”
“天材地宝阁不敢招惹四方城,只有在这里我们才是安全的。”燕奚深吸一口气,他记得很清楚,乔入幽在引火鼠催动传送阵的时候说他是死不了的,他猜乔入幽很有可能知道他的来历。
一百多年了,他一直都想知道,为什么自己无论被放多少血,无论受多重的伤都能恢复,无论中什么样的毒都不会死——不老不死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可对他仿佛是一个诅咒。
他被困在虬龙洞当一个药人,一个不见天光的囚犯,和被圈养的牲畜没有区别,无数次被折磨到几乎死去的时候,他心中总有那么一丝的不甘心。
在他混沌的记忆中,有洒满阳光的山谷,花香鸟鸣,和一个个面目模糊围着他载歌载舞的人,那是他的家人吗?他们在哪里?还活着吗?可还记得他?
他不知道去哪里找他们,可他觉得乔乔应该是知道,所以他不能让乔乔被赶出四方城。
燕奚看乔入幽不为所动的样子,转身往外走,乔乔不肯去道歉,他去好了,反正他也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什么尊严廉耻对他而言都是奢侈的东西,他必须留下来躲开天材地宝阁的追捕,活下去。
箫南满意地看着自己摆了一桌的符纸:“乔乔,你要画什么符啊?”
“平安符。”乔入幽随口应道。
“平安符?”箫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平安符能破阵吗?”
“我在河神庙只学会了这个,”乔入幽走进屋,一伸手将她推出去,随手关上门,“我需要安静。”
门外的箫南看着紧闭的房门,急得转了两圈,心中有了主意:“不行,表哥院里的阵法很厉害的,乔乔就这么闯进去一定会受伤的,可我也不会破阵啊……”
她深吸一口气,快步往外跑:“表姑姑!救命啊!!”
乔入幽说画符不过是个借口罢了,四下无人后,她侧头唤道:“虺牀!”
没人应声。
这破蛇,没用的时候不请自来,有用的时候无影无踪。
此时的虺牀刚潜入四方城中一处雅致的小院,悄无声息地顺着一棵花树的枝丫缓缓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