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袖袍道：“云大小姐好大的威风，莫不是将我们这些当长辈都当成空气了？”
云晟脸色也有些难看，语气不重，甚至带着点犹豫紧张，“歌儿，你胡闹了。”
“胡闹？”云歌嗤笑，本就苍白的脸上连表情也褪去了，“此事若是闹到陛下面前，你们打算作何解释？”
不等几人回答，她又道：“两大门派首领、准少主在慰城遭遇截杀，这是不争的事实，你们抹的掉吗？还是你们觉得，陛下会不惜得罪两大门派而去向着你们？”
四门何其尊贵，首领位同帝王，少主位同太子。
慰城固然重要，可人皇也不敢同时开罪两大门派，更别说护着他们这些守城世家了。
只是这等高位之人，又企是区区几个杀手能够招惹的？
几人有心想要反驳，可一抬头对上那白衣少女的视线，又瞬间失了底气，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的嘴角分明带着笑，可眼中却宛若寒霜，独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令人胆寒。
“痴人做梦！自己不要命，取出佩剑自刎便是，何必牵累别人。”
云歌的语气、神色都极为嘲讽，可这一刻，在外向来嚣张的四大家主却没一个敢跟她叫板。
而这分明，只是一个小姑娘。
他们甚至找不到惧怕她的理由，可就是不敢反驳。
明翰小声辩驳道：“那两位也不是什么普通人，还能真出什么事不成？”
“就是。”慕尚城瞬间接口，“他们只是来羞辱我们的。”
云歌冷笑一声，语气鄙夷，“慕尚城，你女儿当年干出来的好事，人家不计较不声张，你们就可以理所当然的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吗？”
慕尚城身体一僵，脸色瞬间黑了。
云歌没有再理会他，目光一一扫过这四个中年男人，眼底全是嘲讽，又怒又瞧不上。
“你们也知晓，他们不过是来出口恶气，大可随他们去，还能让你们身上掉块肉？堂堂四大家主，如此不知轻重，你们也配！”
话落，云歌转身离开，大堂归于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存在感一向比较低的沈家家主沈开畅率先回过神来，出声打破了这份安静，“云大哥，这当真是你的女儿？”
这话问的有些冒昧，但他着实是好奇。
云晟目光复杂地瞥了他一眼，不答反问：“你家女儿这样养？”
沈开畅：“……”
谁家女儿连老子都敢骂？
云晟叹了口气，满身的无力感袭来，那一瞬间，他似乎苍老了许多。
他抬头看了一眼云歌离开的方向，声音很轻，少见的没有脾气。
“别问了，知道的太多，对你们没有好处。”
“她不属于这里，迟早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