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有些冒犯,但马加列见沃夫冈第一面,真的没将眼前人与omega关联起来。
尽管沃夫冈有东境人梦幻的白金发,蓝宝石似的瞳,樱花般的嘴唇...但他的味道太刺鼻了。大咧咧放射着橘子味的信息素,彼时马加列还不知道沃夫冈身上发生了什么,才造成他的信息素如此怪异,只感觉这股味道勾得她莫名的悸动。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马加列都没有发现沃夫冈的问题,毕竟他是如此野性难驯,危险,又让人忍不住为他驻足观赏的美丽野兽。甚至马加列发现他的淫行后,想的也是“Alpha或Beta的怪癖”。
虽然她还是个黄花大Alpha,在王宫里也学过生理课,omega容易被标记,想洗掉却要舍弃半条命,除了标记者的人注入信息素都会苦不堪言,哪像沃夫冈被她逮着了还能谈笑自如的样子。
沃夫冈粗野,不相信任何人,都是因为从小不幸的经历,并不代表马加列就会允许沃夫冈继续按他的生存法则来。而偶尔沃夫冈展现出那点,可以被称为他身上人性光辉的东西,马加列也深感同情,感激他即为自己出了气,又拦下自己才没做出炭烤老爹的冲动行为。
总体而言,马加列对沃夫冈的印象相当微妙,明明不赞同,却又不自觉的被吸引。如果他在敌军里,马加列尚没有这么在意,相信秩序会战胜野蛮,不然最初的秩序又是如何建立起。偏偏在她手里,沃夫冈就是把好用又磨手的刀。
传闻东境有种不成文的传统,即领主会与信任的属下抵足而眠,从而培养信赖关系,马加列试过让这把刀变得顺手一点,夹杂一点色令智昏的要素,暗想这或许也是沃夫冈能接受的方式,可对方并未领情。
“...漂亮话谁不会说,等你实现了你所谓的平等,再来找我吧。”
一句话点醒了马加列,沃夫冈并不是刀,他是人,和她一样希望能从战争泥潭中脱身的人。马加列不由为自己夹杂私心的冒昧感到羞愧,有点难以面对这位被自己视为战争工具的人,虽然某种程度上也没错,沃夫冈比自己更适合战争,但并不代表他就必须得当工具,不,,也不对,乱七八糟的,直到...
碎石滩海战后,军医满手是血的从沃夫冈的帐篷里走出来,告诉马加列,将军的右手以后可能不方便用力,对于一位战士来说等于削弱了一半的力量。马加列为他感到可惜,但觉得尚可,能保住命就好。然后军医说,沃夫冈的子宫可能也用不了了。
如平地惊雷贯穿了马加列的脑海,什么意思?这时她才后知后觉的咂摸出来,沃夫冈是个omega。以他那种糟践自己的活法,沃夫冈大概就没想过用自己的子宫,马加列知道这不是为自欺欺人而进行的恶意揣测,沃夫冈就是这样想的,也表明过。可马加列做了什么,尽管并不是有意识的,沃夫冈也只是全力以赴一场战斗,让一个omega为自己断后,使沃夫冈失去做回普通人的权力...
终于找到了能够让他们互相吸引的共同点,他们都是做不回普通人的普通人,沃夫冈从更早就回不去了,而马加列明白得太晚了。
马加列走进去,沃夫冈在经历这样的重伤后竟然还能保持意识清醒,有气无力的撇向她。显然沃夫冈不想听忏悔,马加列也没有哭,而是仓促又直白的表达了自己的爱意。
“...只会记得你是个英雄,真正的英雄。”
念及沃夫冈有手伤,马加列未能郑重的握住沃夫冈的手。大概是从未受过这样的言语对待,也可能被马加列尬得头皮发麻,他艰难的拿起枕头捂住了自己的脸,只能看见露在外面的耳朵是红的。
不认真听不认真看的后果就是,马加列的誓言和爱意完全没被沃夫冈当回事。一段时间后,当沃夫冈试图从马加列唇下抽出手,alpha不肯放,沃夫冈见状,郁闷的说:
“喂…如果是可怜我的话,收收你的好心吧,我已经说过,又不是专门为了你受伤的。”
“那我也不是因为你受伤才亲吻你的。”
沃夫冈脸颊微红,在这种时候表现得有点懵,马加列笑了,摸着他的耳朵,然后亲吻了他的唇…
因被迫接客,破坏得淋漓尽致的omega腺体,马加列已经尽量温柔的对待,沃夫冈却反手摁住她的脑袋。
想必是不好受的,彼此都闻到了血的味道,沃夫冈被刺激得两眼翻白,结束了很久才缓过气。
“你去哪里…”半梦半醒的沃夫冈勾住想悄悄下床的alpha,马加列捡起地上还算干净的衣服,初经人事特有的蠢钝。
“我想你需要水,还有新的被单…”
“不,留在这里陪着我就好。”沃夫冈脸色苍白的说,马加列在床前蹲下,磨蹭他的鼻尖,直到沃夫冈的呼吸渐渐回暖,再次掀开被子,朝她开放那片净土以短暂忘却外面的战火。
战争岁月里他们形影不离,一有机会就做,黏糊如相伴多年的狼侣,明眼人都看出来的事。然而沃夫冈却在战争结束后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