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身上。
这样的认知让商清晏对自己厌恶至极,他浑身上下仿佛生满了爬虫。
恶心,肮脏,卑鄙...
用再难堪的字眼形容他似乎都不为过。
商清晏此时狠狠皱眉,俯身就要干呕。
好在虞安歌手疾眼快,将痰盂递了过来,并在他背后轻轻拍着。
商清晏凌晨时候已经吐过一次了,此时胃里没什么东西,干呕几声便蜷缩回了床榻。
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果真一片濡湿。
汗水混杂着药渍,围在他脖子上,让他难受至极,他一边干咳,一边把衣领稍稍扯开,无意间露出白皙的脖颈。
虞安歌转头对竹影道:“给你主子备一身干净寝衣。”
房内便有干净寝衣,只是竹影看他家主子情绪不对,便从房内退了出去,往别处找了。
虞安歌就坐在床边沿,伸手握住商清晏的手腕:“烧退了,脑子还没清醒过来吗?”
商清晏嗡着鼻腔,长叹口气:“我觉得好脏。”
虞安歌伸手想要替他折一下衣襟,令他不必这般难受,却被商清晏拿住手腕,轻轻放在一边。
商清晏喉结滚动,声音哑得不像话:“别碰,好脏。”
他说这话时,一滴眼泪从他眼角悄无声息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