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姑娘,一向是义无反顾的。她重新拾起礼仪教程,精心学习祭礼一事,而那把太刀则被封尘在箱底。
我整日陪在她身边,看着她学习棋艺、插画、茶艺……她也许不算是特别有天赋之人,胜在刻苦,吃常人不能吃之苦,练就常人不及之高。
她放在我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少,我明明就在她身边,却好像是要消失了一样,只有偶尔的对话,会让我知道她还能看见我。
有一天我们走在乡野路上,柏树下有一位迟迟不走的灵魂,我连忙示意华代。
“小代,你看那边,有一个灵魂诶。”
华代本直视前方,听我一眼扭过头朝柏树那边看过去,她的目光透露出迷茫,“是吗?”
我愣住了。
我看着柏树下的灵魂,它似乎是察觉到什么,拼命朝我们招手,可我眼前变得越来越迷茫,天地变成巨大的旋,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不见,我似乎是走在无边原野。
“椿,椿?”有人在呼唤我。
梦碎了,我眨眨眼,柏树之下空无一物。
“你怎么了?椿?”华代问我。
我摇摇头,摊手道:“没事,可能是我看错了。”
从那时起我们再也没有看到过不甘的灵魂。
以往的一切一切宛如大梦一场。
贵公子的父亲身体不好,他们的婚礼也就提前了。
老实说,我感觉贵公子身子骨也不太行,但我不敢将这话说给华代听。她正在兴致冲冲地整理东西,她从箱底翻出一把太刀。
做这把太刀的师傅技术很好,太刀压在箱底这么多年也没有生锈。
华代捧起太刀,用手轻抹刀身,而后又在刀柄上发现一小行字。
“雾切之回光?”华代将字念出来。
她兴致勃勃地看向我,“椿!你好记得这把刀吗?如果我记得没错,它应该是名武者雾切高岭的佩刀碎片所做。”
我用力点点头,“这是百目鬼送我们之物,那时候你还想成为冒险家,在两个礼物之间选择了太刀,还因此被你妈妈大骂一场。”
华代有点惊讶,“我以前居然想成为一名冒险家吗?还为此被妈妈大骂一场?”
长大以后,华代已经很久没有与妈妈起冲突了,曾经家里人眼中的“野孩子”也成了令人骄傲的存在。
华代半眯着眼笑起来,“呵呵~那时候的我应该很可爱也很开心吧。”
华代再次用手擦上太刀,刀身有流云一般的纹路,据说那是重铸时留下的痕迹,她看向刀身,仿佛看到自己破碎的童年时光。
“对不起啊,我没有成为你想要成为的大人。”
“才没有!”我凑到华代身边反驳她那句话,“我想如果是以前的小代,也会为很开心地祝福现在的小代。每个孩子最初的愿望都是希望自己幸福快乐,更别说,在我眼里,你们都是了不起的孩子和大人!”
“是吗?”华代目光莹莹,似有水滴滋生在眼眶里。
时光一闪,在婚礼日,她也是这样含着泪花看着我。
“为什么要把我放到客房里?”我不服,“明明以前我们都是睡一间房!”
华代把羽毛安置在客房中央的桌子上,明明流着泪却笑出声,“你怎么长不大?”
我猛然发觉,华代此时已经比我还要高了,只是因为我常年漂浮在空中,对少年人的生长并不敏锐。
“长不大也好。”华代尝试薅我的头,却没曾想直直穿过我。
“呵~”她自嘲一声,泪如泉涌,她却笑着看着我,“椿。”
我一时间大脑宕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华代似乎也没想过要等到我的回答,她转过身,关上房门离去。
所有人都被命运与时间推着往前,唯有我留在原地。
华代嫁过来不久,神里家就更新换代。华代年纪轻轻身居高位,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神里家族,所有人都注视着她。所幸婚礼前所学都能派上用场,就算有些事情超出所学范围,她也会去问家族里的老人,然后举一反三解决它们。
神里家上下都对这位年轻的主母赞不绝口。
只有我。
我本以为婚礼是她学习的结束,没想到是她忙碌的开始。
在我眼里她还是那个爱吵爱闹的女孩,没想到她的眉眼已染上威严。
我曾看着她获得片刻闲暇,就躲在庭院里发呆,眺望远方。
因为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注视着,我们的交流越来越少。
直到有一天,她在案桌前写日记。写日记一直以来是她的习惯,曾经是为了记录我们两人的点滴。
她提笔前,忽然开口:“椿?”
“我在这呢。”我串过去。
她看着我,笑起来,我才发现我的女孩,眼角早已生起皱纹。
也是啊,她现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