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眼前一黑,曲兰心失去了所有意识。
“回想起刚刚宛如幻觉的场面,被活埋的恐惧依然萦绕在你心头。”安亚的声音就像绝望中的希望,暴风雨中的明灯,将曲兰心唤醒,“进行san check,成功减1,失败减1D4。”
曲兰心回过神来,恍惚地依旧分不清真假的界限,只有脑袋依旧传来剧痛,好像里面正有一个开足马力的电钻正在工作。
她伸出手重重地锤了锤脑袋,才勉强看清四周——自己还在祠堂里,周围依旧空空荡荡。
曲兰心勉强撑起身子,刚刚一次失去了三点San,让她感觉脑袋昏昏沉沉,思维也因此迟钝。
幻觉吗?明明无比真实。
天色渐暗,曲兰心不得不返回住处。
这个点的万福村外面已经没什么行人了,只有她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
“妮啊!能不能给你照个相啊?”
曲兰心一回头,发现有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妇人叫住了自己,可不等她开口回答,对方就捧起手中的老式相机开始“咔咔咔”。
闪光灯晃得曲兰心睁不开眼,条件反射地用手挡了挡。
这个动作引起了老妇人的不满,她走过来,用手将曲兰心挡住脸的手拽了下去,又绕到她身后拍了几张。
和平常拍照不同的是,老妇人不仅拍了她的正面,侧面和背面也没放过。这让曲兰心很不舒服——简直弄得自己就像准备进入看守所的囚犯。
老妇人拍完又低头看了下照片,似乎颇为满意,笑着点了点头便直接离开,把曲兰心一个人扔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算了,不想了,先回去。曲兰心还没从刚刚的幻境中缓过劲,也没有力气再去和人纠缠。万福村不对劲的事情太多了,也不差这一件。当务之急是休息,一切都放到明天再想吧……
回到住所后的关山月和曲兰心都各自睡下,经历一天的奔波,两人身体早已疲乏不堪,不等大脑理清线索,两人都陷入梦乡。
只有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的守密人再次开启暗骰。
关山月睁开双眼,但面前只有一片黑暗。
我不是在板房里睡觉吗?关山月立刻伸出手摸了摸旁边的墙壁和手边物体。
“哗啦啦!”
这次伸手可不容易,手好像被什么拴住了,耳边还传来金属碰撞的声响。
关山月立刻摸了摸——双手不知何时已经被一副老式手铐锁上了!
明明自己睡前都检查了门窗,还反锁起来了,外人是怎么进来的?
想到这里,关山月一阵头皮发麻。
好在脚没有被固定住,手铐的链条也给予了双手足够的活动空间,关山月还有些许自由,能让她在黑暗中摸索一番。
家具一类的东西还在,甚至位置都没有变,确认自己应该还在板房中。明白身处何方后,关山月才放下点心。
可耳边又不断传来女人的哭声。
睡前房间里明明就自己一个人,什么时候又来个人?
“你是谁?”关山月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对方并没有搭理自己,反而是哭得更用力了。
或许是眼睛终于适应黑暗,或许是靠着听音辨位,关山月摩挲着找到那个女人。
“你怎样?”关山月生怕她哭得背过气,便轻轻拍着她后背给她顺气,顺便发现对方双手也被铐住了。
对方身体上传来的人类体温让关山月放下心来:
还好,是个活人,不是什么其他东西。
可她的眉头随即又皱了起来——这个女人的体温也太高了!
“你发烧了?”
对方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抽噎着说道:“怎么办?我们出不去了!要一辈子都被关在这里了。”
就在这时,门被人推开了。
关山月朝门口望去,只见一个人提着灯站在那儿,因为逆光,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能从身形判断是个男人。
门口的男人将手中东西一扔,随着“哐当”一声,一盆像是猪食般的食物就摔到自己面前。
虽然还不清楚现在具体情况,但关山月隐约感觉这可能是自己唯一机会了。
“她发烧了!病得要死了!”关山月对来人大声喊道。
不管对方囚禁自己是为什么,大概率都需要保证自己活着。
正如关山月所想,那个男人本来都准备走了,但听到这句话后还是不情愿地踏进屋,走到女人身边,用力踢了下她的身子。
本就在发烧的女人更无从反抗,只能痛苦地哼唧了两声。
感觉传来的“脚感”确实不对劲,绵软的就如同破布袋子,送饭男子蹲了下来,想看下“货物”的具体情况。
就是现在!
关山月等的就是男子放松警惕,如今别人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