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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破脸(2 / 3)

头在心里成形。西侧……西侧有从山下来的灾民!!

玄砚从袖中变换出一只灵鸽,灵鸽在空中飞舞,向着大殿内正修习的弟子们飞去:“其他人收到讯号估计还得有一会儿,我们先走!”

说话间,灵眇和月白早已不见。

在赶往西侧大殿途中,月白张嘴了几回迟迟没说出个字来,灵眇目不斜视,问道:“月白,支支吾吾可不是你的个性。你想问什么?”

月白的眼神从灵眇那双好看的浅褐色双瞳无意间下移看见,天鹅般细腻的脖颈处不深不浅印着一个浅红色的痕迹,几乎不用多想,他立马就反应了过来,最终还是摇摇脑袋,笑说:

“没什么问的,我是想说,我们很久没单独一块捉妖了。”

灵眇弯嘴一笑:“那这次满足你这个小小的愿望?”

两人齐齐站定,却在看见西侧大殿这一幕景象之际,硬生生将想说的话通通咽了下去。月白沉默许久,道出三个字:“……来晚了。”

饶是从前见过再多惨象的灵眇也忍不住蹙眉,良久才说:

“下魄不除,这三界恐怕得翻天。”

月白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喉间滚了又滚,胃里却仍是翻江倒海,控制不住生理性的反复吞咽和满腔的恶心,他最终扶着一旁早已烧焦的枯树剧烈地干呕了起来。

顺着灵眇的视线看去,这片空地被烧得只剩下一根原本是用作支撑临时大棚的石柱,石柱的旁边是一堆依稀能辨得出是人形的尸块,上头冥界阴术的痕迹她一眼就辨认了出来——

最为阴毒的咒术,施在最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灾民身上……疯子办事,果然疯得让人发指!灵眇攥拳,指节捏得咔嚓作响。

还在火里燃烧着的物体,灵眇甚至不忍心去看,几乎快被烧成焦炭的心肝肠胃在火里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半空中仍然残留着妖邪的痕迹,阴气在整个火场中鬼魅般阴魂不散。

身后终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想是玄砚殿中弟子们。灵眇看着眼前的境况,想了想还是拽着月白闪身进了一处隐秘的角落中。

月白和灵眇靠在一处矮墙下,微微侧身去看姗姗来迟的沉烨和景兰,身后还带着一众青衣弟子,只可惜还是来晚一步。

月白小声说:“灵眇,下魄此举是想挑拨我们和其他两界的关系?”

“挑拨的事,她不知已经干了多少。况且这种事情乐云不是已经做得够多了吗?”灵眇说,“不是挑拨,是坐实。”

“坐实……什么?”

“坐实我们冥界要反。”

矮墙外看着此情此景已经义愤填膺的众人,恨不得立刻冲进冥界将妖邪鬼魅生吞活剥。知情的沉烨和景兰看着面前即将失控的场面,倒吸一口凉气,事态就快失控之时,空中传来玄砚的声音。

听得出来,玄砚已经极尽所能把脆生生奶呼呼的声音压低:

“所有人立刻离开,不要被阴咒所伤。”

“冥界的人是要造反吗!!!”

不知是谁在嘈杂纷乱的环境下忽的喊了声出来,随后,齐刷刷的指责乃至谩骂声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灵眇肩膀猛然间一颤,即使早有预料早已习惯,也仍然惊诧于人言的可畏。

沉烨和景兰两人见状立马带着众人离开,火场中熊熊燃烧着的浓烟将前段时间从魔爪中脱身,幸免于难的灾民彻底焚毁,凡人的生命在这一刻像是瀚海中漂游的一粒尘埃,渺小可笑。

弟子们雷动的声响夹杂着愤怒和不平,也一同被吞噬在燃烧声中。

“走!”沉烨声音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立即离开,不许声张!”

“都走!!!”

……

这顿晚宴,全殿上下没有一个人有胃口。

大殿的主座上空荡荡,殿尊不在。即使有大弟子沉烨在场主持局面,也仍然调动不起众人半分兴致。所有人眼前似乎还是那个被妖邪席卷过后,无人生还的火场。

这场晚宴,诡异、肃杀、萧索。

秋风从殿外吹过,殿内安静得出奇。

沉烨给不远处落座的景兰使了个眼色,得到对方的肯定点头后,稍稍安下心来。

玄砚指定不能出席,此刻正在后院和灵眇几人想着紧急破解之术。火场一事,很明显是冲着灵眇来的,玄砚不可能任由事态发展,而要站出来,首先要让自己恢复正常。

后院内,月白几人忙得焦头烂额,满地古籍的残页被翻得哗哗作响。

而殿内,沉烨强压脑内的混乱,强装镇定地主持着局面。景兰见状,悄声走上前来假装敬酒,问道:

“师兄,你怎么了?”

“……没事。”沉烨摸着突突乱跳的额角,安慰说道。

人的直觉总是灵得出奇,比如现在——

一道惊雷落地,恰好劈在殿外。地上隐隐约约可见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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