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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域(2 / 3)

解释道,“上古北域的双镜,一旦结合,便能联古同今,扰乱时空。你猜猜看,你的这两个玄砚哥哥是不是同一个?”

富哥儿差点惊呼出来,连忙用手去捂自己的嘴:“‘时序大乱’原来指的是这个意思!所以……是过去的玄砚打破时空限制,来到他所谓的将来,把叶子交给了尘鉴大师,所以才会有尘鉴前往清虚殿送灵叶是吗?”

“没错。”月白认同了他的理解。

“我想不明白的是,何故玄砚哥哥需要费如此大的气力,扭转时空,仅仅只是将一片叶子递交到尘鉴手中?”

“那片灵叶可能不止是能修好结冥树那样简单。”月白沉思良久,说,“至于玄砚这样做的动机,谁也不可能知道。世上知道这个的,恐怕只有一个人。”

“谁?”

“玄砚自己。”

月白的手死死按在船身上,面色寒若冰霜:“倘若,动机是为灵眇好,那便罢了;若是他胆敢伤害灵眇……那他,再算上今日的清河,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尘鉴大师这样的好人都出手帮的忙,应该……不会是一件坏事吧。”沈财富头一回在月白脸上看见这样的神情,不免有些忧惧。

“灵叶是出自他之手,结冥树的毁损亦是同他有关,灵眇千万年来的记忆空白混沌,这里头,哪一件称得上好事?”月白面色阴沉,接着说,“就当是我从前看走了眼,还以为他会对灵眇好。”

沈财富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样安慰,于是只好问:

“那,我们现在去哪?”

月白的回答干脆利落:“上古苦寒之地,北域双镜。”

一阵山风刮过,惊起林叶簌簌作响。

“那个人,还会追上来吗?”沈财富说来年纪也不大,到底是怕的。

夜里,月白的剑再度出鞘,他把手伸出船外,单手挽起一碰水浇了上去,冲刷干净后,站起身来,道:“你只管行舟,其余交给我。”

“他要是追来,我绝不放过。”

那个藏青色的身影,虚弱地从满地血河中爬了起来,步履蹒跚地往前跌了几步。接着,从山顶滚落下来,一阵嘈杂声过后,又过了很久。乱石堆中,此人吃力地撑着剑站起来。

“啧……坏我好事。”清河呸了两声。

“不过没关系,你们逃到哪,我杀到哪。”

他笑道,举起剑,看准乱石堆中央的那方小小间隙,狠狠地刺了下去!!

……

剑身在金石相撞后传来令人头皮发麻的铮然声——

剑尖在石堆上擦出火花,旋即周围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喝彩声:“好!”

寒光一闪,里头倒映着一群身穿深棕色羊皮袄的百姓,大伙围聚在一起,正兴致勃勃地鼓着掌。

北域常年霜寒,久不放晴的天总是灰沉沉的。夏季里好些,气温回暖,生机朦胧——天气好了,人自然也就开朗活泼些。

这是个茫茫的草场。

北域的牧民平时没什么娱乐项目,因着气候原因,除去夏季,其余季节都忙着放牧、御寒,只有到了夏季,远处山川的冰川融水流进草原,牧民们才能在苦寒的生活中稍稍喘口气,也更愿意花心思娱乐放松。

是以,夏至后的北域才热闹起来。

这边是一个拼剑比赛,个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比试着自己的刀剑,但更像是在争相炫耀自家的孩子一样雀跃。

胜者自然更能得到草原上姑娘们的喜爱。

“吁——”

玄砚紧拽缰绳,拉停了跨下的马匹,随后一个侧跨,下了马。

“殿尊……我想吐!”沉烨几乎是连人带壶摔下了自己的马。

景兰从容地下马,难以置信地看着一脸难受的沉烨:“你莫不是、晕马吧?!”

“才没有!别胡说……呕——我只是、可能有点……呕——兴奋了吧……”

玄砚视察完此地的环境后,转头对争执不休的二人道:“景兰,你看着沉烨。我去讨些温水来。”

草原风急,夜里更甚。

所幸牧民们热情好客,一个小麦色肌肤的女孩明白玄砚的来意后,赶忙从帐子里端来一碗温水,说:“水,你拿去。”

“谢谢。”

回去还碗时,他被一阵不远处的歌舞声吸引。于是驻足,望去——

潦草粗犷的风从原野上驰过,连带着草都肆意舞动着。一群年轻牧民正围着一堆篝火,让出中间的大圈,里头是一个年轻的姑娘。

狐裘的袍子半挂在身上,双臂随着马头琴的抑扬顿挫,起落、行滞,动作轻柔。即使穿得厚实,也能瞧出她的身姿曼妙。

薄薄的面纱掩住了半张脸,只剩下那双眼睛露在外头。

熊熊的篝火光影打在她身上,也显得柔和起来。

虽然衣着改变,但玄砚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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