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简在旁边道:“殿下,我们派去跟踪宫染的影卫还没回来,用不用属下去看看。”
景言煜静默一瞬,摇头:“不用看了,估计回不来了。”
还不等怀简询问为何,府上的管事慌慌张张跑过来:“殿、殿下,我们府上有一具尸体......”
怀简赶紧去看,回来禀道:“殿下,是我们派出去的那个影卫死了。”
景言煜轻啧一声:“本王就说,他回不来了。”
以宫染的本事,怎么会发现不了他。
上午他得知宫染带着慕容柒出城了,便好奇两人去做什么,就让人暗中跟踪一下。
他清楚宫染的本事,也没指望让这影卫能带回来什么消息。
景言煜眼眸半眯半合,眼底深沉:“本王倒是挺好奇,宫染带着慕容柒去干嘛了。”
巫尤拔掉景言煜腿上的银针道:“老夫倒是好奇,萧念亭当年把天魁军的密令到底藏在哪里了,老夫派人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
他转念一想,沉吟道:“天魁军密令会不会被那位毓妃给藏起来了?”
景言煜眯眼沉思,转而摇头:“密令应该不在毓妃身上,若真在她身上,东临皇上当年不会囚禁了她十年还没把密令得手,后来她被东临皇上送给父皇,父皇也定是询问过她密令的下落,若她知道密令的下落,早就被父皇得手了。”
由此而知,毓妃也并未知道天魁军密令的下落。
“只是父皇怎么会把毓妃给忘了呢,当年他可是最爱她了,一个让他深爱到骨髓的女人,怎么会说忘就忘。”景言煜轻声呢喃,深邃的眼底沉思着。
巫尤眯着阴鸷的眼眸:“殿下的意思是,这其中有问题?”
“不好说。”
景言煜腰身往后靠着椅背,轻眯着温润的眉眼。
他凝神思索了片刻,指尖轻叩着扶手,幽幽道:“萧念亭会不会把天魁军的密令给慕容啸了......”
“给慕容啸?”巫尤眉头一皱,思索着道:“若是慕容啸真拿着天魁军密令,当初你父皇处处打压他,他早就该反抗了,他手里拿着天魁军密令再加上二十万戎翼军,何惧与你父皇对抗,但他到死还忠于你父皇,没有任何谋反的心思,这天魁军的密令,应该不在他手上。”
景言煜却静默不语,眼底愈发幽深。
他可是知道慕容啸的为人,对于君臣之礼恪守本分,不会僭越半分。
若是他真拿着天魁军密令,他也不会有谋反之心。
这时,一个蒙面死士落在屋子里的阴影处:“巫老,我们的人得知檀夕在北陵王府。”
“檀夕?她不是死了吗!”巫尤脸色一沉,眼里乌云密布,“去查一下,她怎么会在北陵王府!”
“是!”
......
皇宫,议事殿。
元帝坐在龙椅上,下首是宫染,一群大臣正在下面谏言。
“皇上,前太子之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东宫不可一日无主,立储之事不能耽搁,还请皇上赶紧定夺此事。”
“如今靖王殿下昏迷不醒,唯有钦王殿下能担此大任,请皇上立钦王殿下为太子。”
“钦王殿下乃是嫡长子,担任太子名正言顺,理应成为东宫之主。”
下面大臣们熙熙攘攘,全是景言煜一派的。
趁着景启淮身受重伤一直昏迷不醒,拥护景言煜的大臣们便见缝插针,想着趁此让皇上立景言煜为太子。
元帝沉着脸色,下面的大臣们吵得他心烦意燥。
加上这些时日景启淮一直昏迷不醒的事情,让他心情更加烦躁。
宫染被召进宫里,就是被元帝来对付这些大臣们的。
宫染看元帝一言不发,心知在立储之事上,他还是偏心于景启淮。
景言煜多年不问朝事,而景启淮常年在外征战,享有“战神”的美称,在元帝心里,景启淮比景言煜更加适合继承皇位。
可如今景启淮受伤昏迷不醒,能不能挺过此关还说不定,这让元帝对立储的事情摇摆不定。
“诸位大臣稍安勿躁,立储不是小事,皇上需要慎重考虑一番,还请大臣们再给皇上一些思考的时间。”
宫染郎朗清润的语声打断了大臣们的熙攘声,有他发话,众人也不敢再过多吵闹。
“皇上,李太医求见。”门口的海公公禀道。
元帝抬下手:“宣。”
李太医进殿后,跪地行礼:“微臣叩见吾皇,吾皇万岁。”
元帝不耐地摆下手:“快说靖王的伤势怎么样了?”
“回皇上,靖王殿下伤及心脉肺腑,恐怕......”李太医垂着脑袋,欲言又止。
“恐怕什么!”元帝猛然站起身子,满眼的紧张。
“恐怕时日不多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