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染回到国师府后就去佛堂了,观澜看他脸上笼着一层冷意,似乎情绪有些不对劲,观澜也不敢贸然去打扰,他便找来耀星询问了一下发生了什么。
耀星大致讲了一下,观澜便明白了大概。
主子的情绪从来不外露,可最近和慕容世子走得越来越近后,他的情绪就时常会被慕容世子牵动。
主子真是太关爱这个侄子了。
苏慕院。
秋意正在给慕容柒汇报着这几日妙香轩的情况,但她发现慕容柒双眼无神,她说了那么多她都没回应一句,神色看起来心不在焉的。
秋意担忧:“世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慕容柒回过神来,脸色有点颓,把手腕放在秋意面前:“是有点不舒服,你帮我看看,是哪里的问题。”
秋意认真地给她把下脉:“世子......你这身体没问题啊。”
“是吗,”慕容柒轻扇下眼睑,小脸呆呆愣愣的。
那她这胸口酸胀是这么回事?
秋意又认真把了下她的脉,确定她的身体没任何问题:“世子估计是太累了,你去休息一会儿吧。”
“哦。”
慕容柒木讷的应了一声,没什么精神似的,起身就去内室休息了。
她的身体是没什么问题,但秋意觉得她的情绪有点问题。
慕容柒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到深夜也没睡着。
今日心里有些乱,让她集中不了注意力,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宫染今日的话。
他都听到她和景启淮的谈话了,也应该知道她拒绝了景启淮的情意,为什么还要问她和景启淮旧情复燃的问题?
那不是多此一问吗?
再者,她和景启淮的事情又碍着他什么了。
想起宫染今日的态度,慕容柒越想越心烦。
而宫染这边,从他回到国师府就一直在佛堂打坐,一直到深夜,他念了无数遍《清心咒》,只为抚平他心里的那股躁乱。
这一夜,他的心乱了,前所未有的乱。
......
靖王府一处偏院,只听“咣当”一声便是瓷器摔碎声音,水清赶紧劝慰:“王妃娘娘别摔了,一会儿要被殿下听到了又要责骂您了。”
林晗趴在桌案上,委屈地不停哭泣。
今个儿宴会结束后,谢贵妃把她叫去数落了一顿,话里话外都是指责她给靖王蒙羞。
当初禅灵事一事,她明明也是受害者,却被谢贵妃怪罪是她先勾引的靖王。
若是当初没发生那件乌龙,她怎么会嫁给靖王。
她和靖王成亲当晚,靖王就把她独自扔在洞房走了,都没履行夫妻之事,第二天又把她送到了这处偏院,从成亲到现在,他都没来看过她一眼。
他们两人的夫妻关系是名存实亡罢了。
“王妃娘娘您别难过了,殿下只是这段时间比较忙,没有顾得上您,等他忙完了肯定会来看您的,不管再怎么说,您也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水清安抚着林晗。
自从水灵和许今安发生了关系后,不管他们两人是不是被算计的,林晗也忍受不了水灵再跟在身边伺候,就把她发卖到了窑子里,身边又换了水清伺候。
林晗抹了一把哭红的眼睛冷笑:“他来不来看我又有什么关系。”
她心里本来就没有靖王,也不稀罕他的宠爱,她只是觉得自己身为王妃,在靖王府过得太过憋屈。
“咚咚——”
这时,房门突然被人叩响两声。
“谁啊?”水清心里疑惑,谁会大半夜的来敲门。
她上前去开房门,却见一个包裹严实的人影站在门口,只露一双眼睛,水清吓得的想尖叫,那人赶紧捂住她的嘴:“别出声,是我。”
男子捂着水清的嘴进屋,赶紧把房门关上。
“你、你是谁?!”林晗吓得连连后退,惊恐万分。
“晗儿,是我。”许今安摘下脸上的面巾,深情款款地看着林晗。
“许、许公子!”水清吓得心惊胆战,赶紧去门口看守着。
“你怎么来了?”
林晗看着眼前的许今安,眼神又爱又恨,复杂至极。
自从禅灵寺一事后,她就和许今安断了联系,她恼恨许今安为何不去找她,心里也怨恨许今安没有担当,可是心里一直忘不了他也是真的。
“晗儿对不起,我知道你在怪我没有找你,但我也是有难言之隐的,求你原谅我好吗。”许今安跪在地上,一副诚恳真挚的模样。
这段时间他过得并不尽人意,同僚们都离他远远的,也没人再愿意提拔他,当初他走投无路想要投靠景启淮,但后面景启淮就把他晾在了一边,也没再想搭理他的意思。
当初他和林晗的事情东窗事发后,为了自保就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