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景诗晴和姒瑶还正在僵持着。
景诗晴无视姒瑶,正要直接进屋,眼看她要进来了,慕容柒赶紧东张西望的想要找地方藏起来。
景诗晴太过粘人,让她招架不住。
宫染把慕容柒窘迫看在眼里,对观澜示意一下。
观澜领会,开门拦住正要进屋的景诗晴,“七公主请回吧,国师大人和慕容世子还有事情在忙。”
“有什么事情可忙的,慕容柒是不是不想见本公主!”景诗晴语气不悦,趾高气扬地瞪着观澜。
观澜:“......”
既然有自知之明,那还不赶紧走。
“走开!本公主倒要看看慕容柒在忙什么!”
景诗晴推了一把观澜想硬闯进屋,哪知观澜像是一堵墙挡在前面佁然不动,景诗晴气急,抬手就想朝他脸上招呼:“混账东西!敢当本公主的路!”
但观澜的速度哪是她能比的,抬手便拦住她手腕,冷着俊脸沉声:“七公主别无理取闹。”
景诗晴被他攥住手腕使不上一点力气,她气急败坏:“混蛋!放开本公主!”
“你还敢碰本公主的身子,信不信本公主把你的头砍了!”
观澜一掌劈在景诗晴后颈,耳边瞬间清净了。
他把昏迷的景诗晴送出府外,回来看眼门口的姒瑶,她脸颊红肿,阴沉着脸色极其不善。
观澜叹声:“你先回宫吧,把脸上的伤处理一下,主子这里也用不着你帮忙。”
“你不用管我。”姒瑶挨了景诗晴一巴掌,心口火气难消,说话也没什么好语气。
观澜睇了她一眼不再多言,抬步便进屋了。
景诗晴走了,闹剧也就散了,慕容柒无趣的坐回椅子上,她坐在宫染对面,翘着二郎腿不停抖动,姿态懒散又浪荡。
她半眯着慵懒的狐眼,问宫染:“你和姒瑶......哦,是八公主的婚礼什么时候举行?”
她这也是没话题聊了,宫染若是不说话,空气寂静得让她不自在。
宫染回:“半年后。”
“半年后?”慕容柒表情凝固一瞬,这时间也太长了吧?
不过这事跟她又没什么关系,宫染和姒瑶什么时候成亲她也管不着。
慕容柒弯着狐眼染笑:“到时候记得来请我喝杯喜酒。”
好歹是合作关系,她也给这厮贡献了那么多血,讨杯喜酒不过分吧。
片刻,慕容柒在宫染这里也没其他事情了,她便回去了。
和宫染待在一起的气氛实在太过沉闷,她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感觉,以后要减少跟宫染独处的机会。
她走出屋子的时候,门口的姒瑶已经不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应该已经回宫了。
慕容柒刚走没一会儿,君玉卿就从内屋里出来了。
“慕容世子走了?”他扫了一眼屋子里,只剩下宫染一人。
“她的血研究得怎么样了?”宫染反问。
他从不喜说废话,都是直聊要事。
君玉卿和他认识多年,深知他脾性,倒也习惯了。
“慕容柒的血与常人不同,她的血应该被人用药物炼制过,能解百毒,而且是很好的药引,确实对你体内的毒素有很好的解毒效果。”
君玉卿坐在宫染对面,修长双腿交叠,绛紫色的锦衣衬得他俊美无双,身上难掩矜贵之气。
宫染微抬眼眸:“这么说,她的血能解曼罗华的毒?”
“唔.....”君玉卿托着下巴沉吟:“确实能解,但是前提是你得断了服用曼罗华这种毒,不然效果不大。”
宫染眉心微蹙:“曼罗华目前断不了。”
上次他在元帝面前服下的那颗黑色药丸,就是曼罗华,一种西域毒药,但它不会要人命,只会把人折磨的生不如死。
在外人看来,元帝对宫染恩宠无限,但他对宫染的猜忌却是一丝没少,他知道宫染的本事有多大,所以他害怕宫染对他有二心,便想尽办法的掌控宫染。
从宫染跟在元帝身边开始,他就一直在服用曼罗华,一个月服用一次。
只要宫染每次听话的服下曼罗华,元帝就会很安心,认为宫染对他一直都是忠心的。
宫染已经服用了十年曼罗华,向元帝表明了十年的“忠心。”
君玉卿捏了捏眉心,有些无奈:“那你体内的毒只能先搁置了,若是每次毒发克制不住的时候,你只能先服用慕容柒的血缓解了。”
说着,他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向宫染的下身:“既然你体内的毒素现在解不了,那你的隐疾也只能延后再治了,委屈你再做一段时间的和尚,不过话说回来,你都清心寡欲十七年了,也不差这一年半载的。”
君玉卿说了一堆,宫染的脸色从始至终都淡淡无波,掀不起一丝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