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阿玥姑娘,并未如期踏入残花道幻境啊。”
黑白棋子纵横斜列,狼烟四起,阵云开合 ,端衡道君攻防有序,以静制动。
“无妨,道非恒道,名非恒名,世事白云苍狗,时有落花至,远随流水香,我等干涉下也未入死局,这是她的造化,且随她去吧。”
且说回姜岱玥,她此时所在的武胜镇三面环山,又含宽城平野,据说是个青山苍苍丹水泱泱的好地界。
当日她并未径直去往京华城,而是三日一行,游历在平阳镇周边毗邻的小镇中。
一声惊雷,大如铜钱的雨点砸落。
初来乍到所谓的福泽宝地就遇见银河倒泄,白蒙蒙的雨幕中泥污四溅,她绕到街口人迹罕至的老墙旁,选择迈入了一家标价低廉的面馆。
账房正恹恹拨弄算盘,跑堂挪到她面前,也不擦桌,“茶水两文一碗,吃什么?”
“素浇头棋子面,不要茶水。”
点着最低廉的面,连茶水都吃不起,跑堂捞起三枚铜板啐声穷鬼,登登几步掀开布帘钻入后厨,许久后才端出碗品相难看的素面。
看她隐有张口之势,他抢先道,“原先的肆厨死了,纳不到新,爱吃不吃!”
“原来如此。”慢条斯理擦桌的姜岱玥做恍然大悟状,“那可否给我双竹筷?”
跑堂忙取来竹筷递向她,怪事,今日难得有客,他为何总爱与人呛声?
素面俨然绵坨,姜岱玥不做计较,挑起一著细细咀嚼,随即看了看暮色低垂的天际。
时间还算充裕,应该赶得上亥时定昏前回赁居的别风客舍。
唯一的客人离开后,跑堂咋舌地看向干净碗底,他今日手艺这么好?不能吧?
但客人又笑眼莞尔,莫非他真有所长进?
跑堂面带怀疑地重新煮出一碗,端给翻来覆去拨弄算珠的账房,看对方吃得面不改色,他眼中萌出期许。
却见账房扔下不离手的算盘,扼住喉咙神色巨变,“投毒就投毒,糟蹋面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