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孤陋寡闻。”
祁子闻险些笑出声,强忍着传音给二愣子师弟:“我近日悟出套拨云剑法,现在传你半句歌诀,叫做‘云开雾散却晴霁’。”
他平举青釭剑,剑意直冲云霄,接着传音,“程濯师弟,虚妄不只幻境,眼前景不可信,巧言人亦如此!”
点刺!摇扫!撩斩!先有骤雨急降之凛冽,后化天光破云之赫赫,顷刻间尘霾消遁,霞结绮楼。
“吾辈须有凌云笔,辩听陈语明百意!拨云剑法,专斩架谎凿空之狡诈恶徒!”
镇钉尽卸,棺盖以蝴蝶榫封死,佘蚺刚抽出两侧暗槽卡入的木楔,就听见一道利器刺透皮肉的声音。
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去——
嘀嗒。
血液顺着刺穿胸膛的剑尖在足下蜿蜒成溪,而身后那个金丹剑修正得意嘿道,“打蛇打七寸,你满口胡言,还不许旁人诓你?”
但还来不及感受心口剧痛,一道浅紫色雷霆猛然自佘蚺头顶炸开,他周身陷入剧烈痉挛的同时,神情也变得狰狞可怖,然后转瞬化作一摊稠血。
直到血雾升腾烟消云散,程濯还震撼地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拨云剑法引雷降魔,好生厉害!”
祁子闻:“……敬谢不敏。”
程濯:“啊?”
“这是他人劫雷,不是我引来的。”
祁子闻望向天幕,也不知是东庭哪位前辈劈岔道的劫雷,竟能一击屠魔,连本应死后回归幽冥界的灵脉都一并打散了。
他收剑上前,“先确认横刀前辈尸体。”
棺盖沉沉落地,棺口蒙有白色天罩,程濯掀开一角,手中微顿,“我还以为横刀前辈是位老者……”
祁子闻愣道,“他当然是位老者。”
“那这……”程濯颤抖地指向棺中,虽然这身穿丧服之人面颊遍布可怖灼痕,但也不难看出是位年轻女子……
等等!她、她眼睫为何在微微颤动?!想起小时候的那些骇人听闻,程濯霎时腿脚发软,咕嘟一声摔倒在地,叫声凄惨。
“师兄!女魃!女魃要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