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柳琼月没有任何期待,反而是准备着承受煎熬。
“不吃药是条死虫,吃了药是条垂死挣扎的蚯蚓,哪里有半点快活?”
想到这点,她突然升起了一股子对父母的恨意。
都是父母教育她,女孩子,婚前不能和男生发生关系,要婚前守贞,不然便不是好女孩。
就因为没有提前试试,验验货,才找了陈柏文这个废物。
更可悲的是,老柳家书香门第,最看重面子,她又不能离婚,只能这么守活寡。
同时,也有对陈柏文的怨憎。
婚前,陈柏文也是装君子,说什么,我要对你负责,反对婚前发生关系。
结果结婚之后,发现自己嫁了条死虫,用了药,也是那么回事,每次都感觉,被毛毛虫猥亵了。
这也是陈柏文对她好的原因,有补偿的意思。
同时看她看得特别紧,不让和男人接触,不让上班,随时查岗,
要不是物质上宽裕,她早就受不了拉。
为了让药效发挥作用,陈柏文洗了个大澡,足足十几分钟之后才出来。
然后拉拉筋,做了几个俯卧撑,深蹲了几下,见柳琼月已经换好了特制的水手服。
黑衫白裙,加上白丝,柳琼月显得清纯至极,同时,又朦胧出无边的性感。
“老婆,今天你死定了。”
一个饿虎扑食,陈柏文开始肆意的索取。
两分钟之后,一切结束。
陈柏文得意了,他就喜欢征服,甚至还给自己起了外号,风流阵里急先锋,牡丹花下赵子龙,了得嘛。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柳琼月扶着墙走进了浴室,陈柏文歪嘴一笑,美滋滋,改天非得去牲口市场,和驴比一比。
啧啧啧……潘驴邓小闲,除了不得闲,我什么都有啊。
进了浴室,柳琼月的脸色一下阴了下来,成年累月的这么演,什么时候是个头?
看着镜子里近乎完美的娇躯,只觉得暴殄天物。
唉!
悠长叹息一番,她打开淋浴,任由温热的清水在娇嫩白皙的肌肤流淌,只觉得心里有一股子莫名的火,四处乱窜,浑身热烘烘的。
把水温调节到冰凉,冲洗好一阵子,才勉强压住了躁动。
裹着浴袍出来,突然感觉寒冷沁骨,走到窗边往外一看,见外面纷纷扬扬的,竟然飘起了雪花。
“老公,下雪了。”
回应她的,是陈柏文的呼噜声,忙了一天,刚才又兴奋过度,男人睡的像头死猪。
“唉!天在下雪,而我,寂寞如雪。”
裹了毯子,柳琼月隔着窗户,看雪舞九天,心里却充满了惆怅和忧伤。
真正的男人是什么样子的?
男女之间,真的会有书上写的那般快活吗?
也许,我是冷淡者吧。
……
天水小区。
张松站在阳台上,手里端着一杯朗姆酒。
风吹动着他额前的刘海,露出疲惫又激动的眼眸,来了,要来了。
这时候,如果有人问他在干嘛,他一定会告诉那人,他,在等风起,等雪来,等大地变成一片纯白。
只可惜,没人来问,他这个逼,自然也就装不成。
忍着这份惋惜,他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迎接第一片雪花的飘落。
等他用手去接,早已分不清,谁才是第一片。
鹅毛一般的大雪,像老天爷的头皮屑一样,肆虐大地。
下雪不冷,化雪冷。
此时的温度并不是特别低,大约零下一度到三度的样子。
雪花惊动了整个城市,无数熄灭的灯光重新亮了起来,居民楼里,无数猫狗叫声,此起彼伏。
“我超!我超!下雪了,妖都竟然下雪了。”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雪花那个飘飘,年来到……”
“你妹啊,真下雪了,中秋还没到呢,竟然下雪,诡异啊!”
“妈妈,这就是雪花儿吗?真的好美哦。”
“走!堆雪人去喽,整天在网上看北方老铁堆雪人,我也要过把瘾。”
“打雪仗的有没有?如此大雪,五千年难得一遇。”
“我要在雪里扑街,我扑街,我再扑街。”
……
周围各小区的吆喝声,响彻天地,就是张松所在的别墅区,也有很多人走了出来,在雪中撒欢。
妖都属于亚热带,并非完全不下雪,但通常都非常小,很多时候还是那种盐粒子雪,鹅毛一般大雪,稀罕啊。
新闻开始播报,然后大家就发现,全球都在下雪,包括很多终年炎热的非洲国家。
“什么情况?全世界一起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