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哥,我们是一个爷爷的啊。”
“就像一个藤上两颗瓜,自己人。”
“你还记得吗,我们小时候……”
为了活下去,张耀川那是声泪俱下。
张松撇撇嘴,不由得想起鲁迅的那几句名言:
“楼下一个男人病得要死,那间壁的一家唱着留声机。”
“对面在哄孩子。”
“楼上有两人狂笑。”
“还有打牌声。”
“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着她死去的母亲。”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他现在和迅哥儿的感觉是一样一样的,只觉得张耀川太吵闹了。
是,你要死了,很可怜。
可你这么吵,没礼貌!
手伸出,张松打了个响指,张耀川停止吵闹。
“老弟,今天你是死定了。”
“我可以让你多活十分钟,但是,你要告诉我一点你爸的秘密。”
“能够败坏他名声,搞臭他的秘密。”
“你如果说得我不满意,下次打断你的,是这个。”
张松晃晃手枪。
他迟早是要灭掉张茂才的,搜集点情报,说不定就用得着。
现在就看张耀川了,他愿不愿意为了十分钟的命,出卖老爸。
“我……我爸有小三!”
见张松手抖,要开枪,张耀川急忙叫了起来。
人唯一拥有的只有生命。
当生命走到尽头,哪怕多活一秒,都是求之不得。
张耀川不想死,为了活着,他可以出卖一切。
“我爸的小三叫米露,是他的秘书。”
“你应该知道这个人。”
米露?
沉吟了一会,张松露出愕然神色。
米露也是天水别墅的,她家是做水果批发生意的,妖都很出名的称心果品便是她家的。
高档小区的好处是大家的资源可以交换,你家的女儿来我家公司实习,我家儿子去你家集团镀金,这是最平常的事情。
米家为了培养女儿,也为了女儿的履历好看,让米露进了蜜蜂外卖,给张茂才当董事长秘书。
从人伦道德的角度,这两人差着辈呢,谁能想到,竟然搞到一起去了。
论年纪,张茂才已经五十六了,米露才二十二,刚大学毕业。
米露的亲爹好像不到五十呢。
张茂才比米露的亲爹还大好几岁。
卧槽!
老牛吃嫩草,吃的那是真花。
张松不由得想起了苏轼的那首诗词:
“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虽然没那么夸张吧,也够可以了。
唉!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摇摇头,叹息一声,张松对着张耀川,连开两枪。
“啊……”
惨叫之后,张耀川陷入疯狂的质问:
“你不是说十分钟吗?”
砰砰砰!
又开了几枪,张松咂摸咂摸嘴。
十分钟,还是十秒钟,有区别吗?
何必在意这种细节?
消灭了四名侵略者,张松累得也不轻。
不是身体上,主要是精神上。
抽根烟,摊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他开始把桌子,椅子,四个人的尸体,地盘,塑料布都收进空间。
靠!
地板上有血迹!
一时间,张松陷入了焦灼痛苦之中。
考虑得还是不够周到啊。
在末日里,他见过太多的死人,对死人的属性已经有了习惯性的认知。
人死了,血很快也会冻上。
可现在还没到中秋呢,天气相当暖和,血液渗过羊毛地毯,顺着塑料布,流了一些在地板上。
怎么办?
他可不想末日来临前去坐牢。
来回地走动几步,他有了主意。
先把毛巾把地板上的血迹给擦拭了,然后找了个锤子,把沾血的部分地板给砸了。
反正房子刚刚改造过,有些地板有问题,也不算太过奇怪。
做完这些,把几块地板,毛巾,锤子也都收进空间里。
倒在一边的沙发上,张松反省起来。
“我果然不够聪明!”
“以后该更加小心谨慎。”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他才打起精神,拿起手机,把音乐停了,查看一下,有几条唐怡静发来的信息。
内容和之前的没有太大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