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今年28岁,拥有一个失败的人生,为什么说失败呢,因为我发现了生活的本质就是虚无,我看着身边的每个人似乎都知道自己要什么,但是我却不知道我自己要什么,嗯,这么说也不对,是我发现我要什么,什么就得不到,也知道他们忙忙碌碌最后得到的也不一定就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苏清河说到这又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嗯?这酒怎么没味道?”
许温言面不改色:“然后?”
然后?
苏清河的思维又回到了自己的演讲:“然后你看啊,我的人生分为两个部分,在我15岁之前,我想玩想打游戏想看电视,我妈妈说女孩子要多读书,这样才能拥有选择权,我觉得有道理,所以我从来不超时。
在我15岁之后,我妈妈生病了,我努力地边学习边照顾她,就想让她恢复健康,继续我们的生活,后来嘛她真的恢复了健康,我就真以为妈妈说的对,有志者事竟成,可惜那就是个鼓舞人心的口号,口号救不了人。
到了大学,她的病又开始恶化,于是我就想啊,她说的不全对,学习不能拥有选择权,但是钱可以!所以我就进入了娱乐圈,我拼命接活赚钱,结果呢?钱到位了,她还是抛下了我,你说这知识和钱,哪一样都无法阻止我成为一个孤儿。
后来我想起码我还有爱情,有了爱情,那也不算孤身一人,结果很不幸,我又发现爱情不过是□□的表象,靠不住,他靠不住,我也靠不住。你说这人生是不是很失败和虚无?”
苏清河没有等许温言回答,她走到唱片机旁:“还有这首歌,明明是一段无疾而终的爱情,它甚至都算不上光明,她却到死都还要刻在骨子里,为什么都看不透呢?”
许温言没有回答,他起身走到苏清河的面前,抓住对方的肩膀让她看向自己,语气认真:“你的人生并不失败。”
“哦?”苏清河笑了笑:“那这位观众说说看。”
苏清河笑着,但是她的笑意却始终未曾到达眼底,许温言用手指轻轻梳理着苏清河凌乱的发丝,一下一下,动作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你的粉丝、你的朋友,你对他们都很重要。”
还有我。
“那你呢,我对你来说重要吗?”苏清河用手指碰了碰许温言的鼻子,男人没有躲开,任凭她动作。
重要,许温言的心里立刻回答了这个问题,但是在答案即将出口的时候,他迟疑了。
就在这迟疑的几秒,苏清河放下了手指,转而拍了拍许温言的胸膛,自顾自地回答了这个问题:“肯定不重要,要不然你怎么对我爱答不理呢?说!你为什么对我爱答不理?为什么?”
许温言面对眼前人气鼓鼓地控诉,一时有些无措:“我……没有。”
苏清河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她挥开许温言的手,摇晃了几下稳住了自己的身体,她将右手放在自己的鼻前,指了指许温言,开始逐条列举证据。
从不及时回微信消息到录制结束拒绝等她采访完同行回家,桩桩件件大小事一视同仁,一件不落。
“综上所述,你就是对我爱答不理的事实成立,谢谢。”
“……”
许温言有些怔然,心里有些东西正在不受控制地冲破层层覆盖的土壤,他需要求证:“你很在意?”
苏清河不明所以地看着许温言,好像对方说的只是一句废话:“在意啊!我的目标是你,我怎么能不在意。”
“你——”
苏清河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打断了许温言想要再问的话语,他拿过手机递给苏清河:“电话。”
“喂楠姐”
“嗯林夏?林夏不在”
“有人陪,许老板在呢”
“哦”苏清河将手机递给许温言,示意他接电话。
许温言迟疑地接过电话,韩楠略带抱歉的声音传来:“许老师,今晚麻烦你了,今天是清河妈妈的忌日,所以她情绪可能不太稳定,你多包涵。”
许温言走到另一边:“嗯,没事”
“还有就是……”电话那端有些犹豫,但该说的话却还是得说:“许老师,今晚清河是不是又在发表她失败的人生演讲了?那个,她一喝醉就喜欢这样,您……您别放心上,也想拜托您务必将今天听到的所有言论保密,您知道她还是一个公众人物,这些过去的事情和言论会有一定的争议性。”
“我明白。”
韩楠连声道谢:“真的谢谢您了,对了您记得今晚不要和她辩论任何话题,要不然她会不停地和你举证,一晚上都不会停,但是您如果顺着她说,她很快就会停下来,停下来了才能睡着度过这一晚。”
“好的,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许温言回到苏清河身边,此时的苏清河还没有放弃刚才的话题,她喝了一口酒,拿着酒杯指了指许温言:“反方对我方论点还有疑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