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不受控地突突一跳。
大哥有些被激怒了,刚想开口……
一只软乎乎的小手轻轻地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小桉桉凑近到大哥沈轻舟的耳畔,用很小的声音说道:
“大哥哥,别搭理他们,先让他们走!”
作为一个对妹妹的话言听计从的哥哥,沈轻舟努力压制着心头的火气,眼睁睁看着那伙人骂骂咧咧地走掉了。
就听到刚才被推倒在地的老爷爷发出痛苦的哎呦声。
沈轻舟忙把怀里的小奶团子放落在地上,走到老爷爷的身边,关切询问:
“老爷爷,您感觉哪里不舒服?那些家伙是谁啊?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您?”
小桉桉也仰着小脸,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老爷爷,像是在仔细观察着什么。
老爷爷连续摇了好一会儿头,浑浊的泪滴不断地向下淌着,嘴里不断地说着感谢沈轻舟的话,却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
沈轻舟简单地检查了一遍老爷爷的身体,发现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腰部有点儿轻微扭到。
他轻松了一口气,在得到老爷爷的允许后,帮老爷爷按摩了一下腰部。
帮老爷爷缓解了痛苦后,沈轻舟才停止了动作,扶了扶有些滑落的金丝眼镜,深藏功与名。
小桉桉那张可可爱爱的小脸却突然凑到了爷爷面前,
“老爷爷,您子女宫近期泛红,想必家里有人大喜,您为什么看起来这么伤心呢?”
闻声,老爷爷诧异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轻歪着小脑袋的人类幼崽。
这么小的孩子竟然一眼就看出了他身上的事情?
难不成对方是天师下凡?
神明的孩子,简称——神童?!
想到这里,老爷爷一把抓住小桉桉的胳膊,倒头就要拜下去。
这一动作不免把三岁半的小奶崽吓了一跳,赶紧抱住了自家大哥哥的腿。
沈轻舟连忙帮妹妹拦住了要给妹妹下跪的老爷爷。
Duck不必!
“小姑娘,你一定要帮帮老汉我啊!我孙女她肯定是被那家人给害了呀!”
老爷爷虽然免了下跪,却还是双手抱拳,诚心诚意地朝着小桉桉作揖了好几次。
小桉桉忙不迭地点了点头,随后伸出肉乎乎、白嫩嫩的小手搭在了老爷爷的手背上,奶呼呼地问:
“老爷爷,那家人是?您为什么说您孙女被那家人害了呀?”
沈轻舟也神情凝重地看向老爷爷,总觉得这其中隐藏着很深的内情。
老爷爷抬手用粗糙的手背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然后克制不住的哽咽声调,把他和他孙女的遭遇告诉了沈家兄妹。
原来,老爷爷姓江,他的老伴早早就去世了,他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给儿子娶了媳妇,生下了他唯一的孙女江茹。
他们家就住在苍溪山附近,家境贫寒,家徒四壁,早年间的院墙甚至是用枯树枝围成的。
江爷爷的儿子和儿媳为了改善家里的生活条件,在江茹出生三个月后,就一起出门打工了。
本来他们以为夫妻齐心,其利断金,必定能为女儿创造一个好的条件。
却不想——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江爷爷的儿子在工地上意外坠落,身体被钢筋贯穿而死,工地还不给赔偿金,只给了一些丧葬费打发了事。
江爷爷的儿媳妇为了帮自家男人讨回公道,去找包工头要说法,却一去不复返,至今都生死不明。
江家只剩下江爷爷和江茹爷孙俩相依为命,一个留守老人带着一个留守儿童。
原本以为他们的命会一直苦下去。
某一天,江茹从工作的公司回到家里,告诉爷爷,老板的儿子想娶她。
江爷爷能看出江茹并不情愿,但江茹却求着江爷爷答应这门亲事。
江爷爷心疼孙女,对孙女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便同意了。
却不想,热热闹闹地办了一场婚礼,江茹迈出江家的门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人也彻底失联。
江爷爷亲自去江茹的婆家见人,也被百般阻拦,甚至还被对方羞辱殴打……
江爷爷也彻底明白——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不能同意!
但,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听到江爷爷的叙述,沈轻舟轻眯了一下眼睛,
“你既然察觉到了不对劲儿,为什么不及时报警?”
江爷爷痛不欲生地拍着大腿道:“我也想报警,可是我没证据啊!他们非说我孙女是去国外度蜜月了,可是他们结婚后都没有回门啊!”
“就算是去国外度蜜月,也不应该走得这么着急吧?总得按照规矩让新婚小两口回门啊!”
江爷爷顿了顿声,像是在平复心情,随即再次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