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乔知晚特意早早起了床,打扮了一番,整个人便艳光四射,让人挪不开眼,她本身就长的精致。
自从乔家巨变之后,她便将身心都寄托在顾烨霖身上,把他当做唯一的依靠,也没有什么心思去打扮,每天沉闷闷的,穿着一身灰色的睡衣。
就如她的心情一般。
今天是乔知晚的新生,她要用新的面貌来面对生活,在暴雨中的那晚,她想通了,即便乔家只剩下她一个人,也要堂堂正正的生活。
“爷爷,晚晚知道错了,以后会努力生活的。”乔知晚手里捏着一串檀木手串,喃喃道。
这是爷爷在世时,经常把玩着的,也是留给她的遗物。
许是之前受了风,又一直奔波,没有休息好,乔知晚站在民政局门口,精神还有点恍惚。
不久后,一辆曜岩黑迈巴赫,停在了民政局门口。
看到乔知晚的那一刻,顾烨霖心里涌起一股烦躁,这女人怎么突然变了?打扮的花枝招展,跟往日灰扑扑的样子完全不同,多了几分鲜活。
她竟然是铁了心离婚?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不乖了。
想及此他缓缓下车,目光阴鸷,面容冷峻,开口道:“乔知晚,你确定要离婚?我奉劝你一句,这事儿可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乔知晚:“…”
心里暗骂,这人有病吧?
他是天天把自己当观音菩萨了吗?动不动就一副施舍自己的模样,乐山大佛都该让位,让他去坐。
乔知晚冷哼一声,扭头就往里面走,离婚步骤很简单,十分钟手续便办好了。
只是还有一个月的冷静期。
“恭喜你,顾烨霖。你我都从这段婚姻里解脱了。”乔知晚拿着申请单,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
闻言,顾烨霖微微一顿,唇角勾起一抹笑,那笑意却不及眼底,令人瘆得慌:“当初,要死要活要嫁给我,现在却说离婚是解脱,你可不可笑?”
乔知晚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这个男人,平日里都懒得跟她多说一句话,都是她热脸贴冷屁股。今天却话多的不行,就是说的不大好听。
“不会说话,可以闭嘴。那时候我年纪小,不懂事,看上了你。若是现在,白送我我都不要。”乔知晚挑眉,讥讽道。
顿时,顾烨霖身上寒霜满布,眸子里泛着冷光,“是吗?”
“真的,我发誓。”乔知晚倔强地仰着头,肯定地回道。
两人之间涌动着无形的杀气,乔知晚丝毫不退缩,死死地瞪着他,漆黑的瞳孔里流光溢彩,透着股俏皮劲。
顾烨霖脸色发黑,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这个孤女,怎么一夜之间变了样子?结婚三年,每天晨昏定省的发微信问好,以及一成不变的灰色睡衣。
从她的眼睛里,只能看到悲伤和令他窒息的依赖。
而如今,却突然多了很多颜色,不自觉地将手里的离婚申请单揉皱了,塞进裤子口袋里。
冷哼一声,便要离去,这时二人面前,一辆保姆车停下。
姜书琪一身白色的棉麻裙子,精致的眉眼很温柔,脸色有些苍白,更显得她柔弱,被保姆搀扶着,从后座下来。
“阿烨,晚晚。都是我的错,你们不要为了我离婚,我会很愧疚的,我怎么对的起阿清。”姜书琪泫然欲泣,身体却如软骨一般,倚着顾烨霖的胳膊。
顾烨霖黑眸微眯,薄唇轻抿,将心中的不耐烦压下,淡淡问道:“你的身子还很虚,怎么不在医院好好养着?”
看着顾烨霖的温柔,乔知晚只觉得扎眼,唇角勾起一抹讥笑。
一个月前,顾烨霖的双胞胎哥哥顾烨清在国外车祸去世,后来姜书琪便出现,声称怀了顾烨清的孩子。
两人之间有很多甜蜜合照,也被证实了,他们的情侣关系。
自那以后,姜书琪便成了顾家的心肝肉,就连顾烨霖这个冰山男,都对她另眼相看。
乔知晚只在家宴时见过一次,昨天还不知道姜书琪为什么突然针对她。
如今看着她紧紧贴着顾烨霖的时候,一切都懂了。
好一朵白莲花。
乔知晚阴森森地说道:“啧啧,看出来你确实很爱顾烨清了,爱屋及乌呢,连他的亲弟弟也爱,身体都要贴上去了。”
“呃。”姜书琪微楞,连忙站直了身子,弱弱地开口,“不是这样的,我刚刚…”
不等她说完,顾烨霖便冷声开口道:“乔知晚,你过分了,道歉。”
乔知晚咬牙冷嗤一声,“顾先生,我也是为了你好,要是被媒体拍到,你跟自己亲哥哥的遗孀拉拉扯扯,名声可不好?虽然现在大众还不清楚姜小姐的身份,以后你们总得给名分的吧?”
名分?
话音刚落,姜书琪心里一紧,眉眼中带着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