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是大地主和僧人勾结统治的农奴社会,不管是大地主还是僧人都以收藏嘎巴拉为荣,谁家里收藏的嘎巴拉多,就证明谁家地位在当地很不凡。
看着这屋主人居然有收集嘎巴拉酒碗的怪癖,晋安已经明白,倚云公子说这个佛国是来自吐蕃佛教一个分支的猜测,看来是真的了。
毕竟正常人哪有这种怪癖,拿人头盖骨当酒杯喝酒的?
晋安一开始也以为这屋子的异常,会不会就是这个人头盖骨酒碗在搞鬼?但他仔细观察后确定,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头盖骨酒碗,并无什么怪异寄居其内。
但这屋子里除了人头盖骨酒碗外,并无其它特别的东西了,倚云公子:“会不会有别的暗格或暗道?”
闻言,大家散开专心找那些墙有没有暗格,或是寻找地上有没有地窖入口。
这么一找,还真有了发现。
在地板很厚一层灰尘里,找到一处并不怎么明显的暗红血点。
因为这里常年空置,积攒了很厚灰尘,即便有血液滴落也会被那些厚厚灰尘污染变灰,所以一开始大家搜索屋子时并没有发现这个很小的异常。
直到倚云公子提醒,开始仔细留意脚下地板,才发现了这个暗红血点。
有了这个发现,大家很快便在附近找到了地窖入口,那是一个藏在地毯下的地窖,地窖里光线昏暗再加上常年封闭空气流通不畅,众人等了好一会才手举火把下入地窖。
地窖占地面积并不大,上下全靠一张木梯子,但梯子早烂脆了,人还没用力就踩断,索性放弃木梯。
在地面留了两人负责警戒,晋安、倚云公子、艾伊买买提三人相继跳下地窖。
“咳……”即便已经放轻脚步落地,可脚下依旧掀起不少的呛人灰尘。
等灰尘散去后,晋安手举火把打量起这个地窖,地窖并不深,一览无余,他惊讶看到这地窖的地上散落着不少骸骨,有动物的,也有人的。
动物骸骨在最角落里和最底下一层,看起来是最早死的。
人骸骨堆积在动物骸骨上。
而且人骸骨数量远超过动物骸骨。
“小心点,这里看起来像是个某个邪神仪式或饲养着什么危险东西的地方。”晋安提醒一句,然后走向骸骨堆积最多的一处角落。
那里有一个神台,说是神台,其实就是地窖墙壁上挖出个凹槽,然后在凹槽里摆放上一尊佛像佛像和一只灰白色的骨灰盒。
神台上还有香炉、几盘水果贡品。
当然了,线香早就熄灭了,落满厚厚灰尘,水果贡品也都脱水干瘪成一小团黑不溜秋果皮包着果核,卖相实在是太丑了,已经无法辨认出是什么水果。
“看这情形,在这个佛国还没灭亡前,屋主人经常下来祭拜佛像和骨灰盒,不过屋主人把佛像和骨灰盒藏得这么隐秘,以及地窖里遍地尸骨,看来这佛像并不是什么慈悲为怀的善佛。”晋安皱眉打量起眼前的佛像和骨灰盒。
这次的佛像是穿着衣服的,不再是赤身裸体的送子佛,那是尊五眼四耳的佛像,第五只眼睛是长在掌心,掌心竖起,不知道是有什么讲究,掌心的第五只眼睛居然被点上红色颜料。
掌心的第五只眼睛比其它四目还要大一圈,而且红色颜料点得很猩红。
环绕在尊佛像的四周的经文,并不是般若经咒、六字真言咒,而是跟送子佛一模一样的经文。
这是种不详经文。
就连倚云公子都没有念完。
其他人也不想去尝试念完这些不详经文后会发生什么可怕后果?
晋安拿起佛像翻转过来,果然在背后同样刻着经文,正面是佛像背面是经文,这又是一个擦擦佛。
晋安把五眼四耳擦擦佛递给倚云公子,倚云公子很快翻译出来意思:“这是一尊红眼佛。”
“以自身鲜血点在红眼佛第五目,助擦擦佛开天眼,可以让活人看见阴魂。”
晋安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神龛上的骨灰盒:“这屋主人想要看见的阴魂,该不会就是骨灰盒里的这位吧?”
倚云公子手里还捧着红眼佛继续翻译:“我话还没说完呢,除了能看见阴魂外,还能强行把人死之后本该入轮回的魂魄留在身边或阳间不得超脱,只要被红眼佛天眼照到之物,都逃脱不出五指山。”
这次,倚云公子是真的翻译完红眼佛背后的经文,然后看向骨灰盒所在的灵位。
倚云公子:“这骨灰盒里葬着的是屋主丈夫…名字叫扎西多巴……”
艾伊买买提唏嘘道:“这还是对痴情夫妻。”
晋安不苟同的冷哼道:“本来丈夫有投胎转世的希望,结果因为一己私欲,被红眼佛强行留在身边,日日夜夜解相思之愁,这本身就是人性自私,说不得爱,只能说是占有欲强。”
“这个世间,阴就是阴,阳就是阳,阴阳颠倒,活人影响死人,死人影响活人,最后的结局必定是家破人亡。”
“所以不管是为了死者好,还是为了活着的人好,都应该让死者安息,让活人尽快走出悲伤,走出悲伤并不是遗忘,而是不让身边的父母亲人担心。”
倚云公子并没有接话,没有同意也没有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