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雅丹地貌的人。
都会惊叹于它的鬼斧神工与它的雄伟壮阔。
在这个世界,晋安是第一次见到雅丹地貌,但严格说起来,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到雅丹地貌。
他曾经了解过雅丹地貌,雅丹地貌的形成,一般是湖河干涸后暴露出河床河谷,然后在千万年风蚀和间歇性河流冲刷中慢慢形成的雄奇地形。
这里是低洼盆地。
以前又有过河流文明。
所以在这个盆地深处出现雅丹地貌也就能说得通了。
晋安经过一开始的吃惊后,很快便恢复平静,反倒是倚云公子、奇伯如刘姥姥参观大观园,一路上不停左顾右看。
“晋安道长这么快就恢复正常,您不是第一次进沙漠?”骑骆驼走在前头负责带路的瘦高个老头帕沙,笑眯眯看向落在他身后的晋安。
那双眯缝微笑的脸,总觉得有种黄鼠狼不安好心。
随着瘦高个老头问晋安,大家也都好奇看向晋安。
其实大家一路上一直都在暗暗观察骑羊赶路的晋安,这骑羊进沙漠,还真是新鲜头一遭。
不过,只要想到这个人是晋安,他们又觉得理所当然了。
这个世上也就只有晋安才会教姑迟那些瘟丧鸟绕口令,能活活把那些瘟丧鸟逼疯。
“算不上第一次吧。”晋安含糊回答道。
听到回答,瘦高个老头帕沙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看来我和西开尔提都猜对了,晋安道长一看就是老马识途,不像是第一次进沙漠的人。”
现在是冬季,戈壁荒漠上风沙大,晋安整理了下被风沙有些吹歪的防沙面巾,呵呵一笑:“那我可真是谢谢您。”
帕沙:“?”
西开尔提:“?”
两人倒是没在这些小细节上多纠结,大家早已经习惯晋安的各种稀奇古怪脑回路。
“我一直很好奇,别人都是骑着骆驼进沙漠,晋安道长怎么选择骑着羊进沙漠?看来这羊跟晋安道长的感情很好,肯同意晋安道长骑着它在炎热沙漠里赶路。”帕沙不停称奇。
晋安暗地里锤了下想要出声反抗的傻羊,脸上露出很自然的神态说道:“在我们汉人里有句话叫‘山羊开泰’,是吉卦,代表着带山羊进沙漠肯定能诸事顺利,心想事成。”
几名笑尸庄老老兵听完后,顿时咬牙切齿:“希望山羊开泰也能让我们心想事成,让我们早日再见到九峰老人,他烧了我们笑尸庄,就是刨我们祖坟,洒我们祖先骨灰,这个仇不共戴天!见了九峰老人,定要扒皮抽筋,吃他肉,喝他血,杀光他妻儿老小家奴仆人、家禽走兽,一个不剩,也让他尝尝家破人亡的痛苦!”
一直驮物资不紧不慢跟在骆驼队里的老萨迪克、小萨哈甫、伊里哈木,下意识看一眼倚云公子和奇伯后背。
然后吓得赶紧低头认真低头吃干草,一副什么都没听到,又忍不住竖起耳朵继续去偷听。
晋安笑看着帕沙这些笑尸庄老兵,一语双关的笑说道:“没错,杀光他们,一个不留,斩草要除根,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帕沙这些老兵并没听出晋安的话中有话,还感激看一眼晋安,要不是现在骑着骆驼说不定已经捧着晋安双手感动了:“晋安道长您是个大好人。”
仨头骆驼全都可怜看向昨晚刚被晋安刨了祖坟的帕沙,这些笑尸庄老兵们不仅没把晋安当作仇人,反而还感恩戴德起来…这就是典型的被人当骆驼卖了还帮人数钱吧,这些人真是可怜。
听到那些老兵们把晋安当作恩人,就连那位严大人都忍不住意味深长看一眼晋安、倚云公子、奇伯三人方向,昨晚附身九峰先生尸体的高人必定是这三人里的其中一人,只是他还没确认到底是谁。
思索间,他看一眼晋安:“我怎么记得好像是三羊开泰?”
他特地咬重三,以示与“山”的区别。
晋安很肯定:“就是山羊开泰。”
“……”
这回不只是严宽无语看着晋安,就连一路上意志消沉,闷头赶路的守山人跟和尚,也都是无语看向晋安。
难怪连姑迟国人面鸟都能被逼疯掉,果然是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么恬不知耻的话出自晋安之口,他们丝毫不觉得惊讶。
自从昨晚接连捉凶尸失败,自信心受到严重打击,另一个人又把称手兵器密宗棍弄丢,所以守山人跟和尚这一路上都是意志消沉,郁闷不乐。
倚云公子和奇伯新奇看了半个时辰左右,才从雄奇的雅丹地貌中平静下来。
刚离开姑迟国遗址的时候,古河道还是狭窄几乎快要消失,而越往深处走,古河道变得越宽,尤其是进入雅丹地貌后,古河道宽阔到已经看不到左右边际线。
因为有姑迟国圣山抵挡外界风沙朝盆地内吞噬,再加上这里的雅丹地貌也能抵挡风沙,进入雅丹地貌后,地形大变样,变成荒漠戈壁地形,那种高高沙丘鲜少看到了。
虽然沿途有风蚀槽和山脊提供阴影遮挡太阳,但进入这里后,气温又升高到另一个高度,这些沿途阴影不仅未提供给人凉意,反倒更显闷热了,体液蒸发量太大。
别说人了,就连骆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