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府尹大人和都尉让小的来五脏道观,请晋安道长到衙门,说是有重大案情探讨。”
“我们几个弟兄,一共分开两路,我们来五脏道观请晋安道长,还有一路弟兄是去白龙寺请住持去了。”
“晋安道长,此事万分紧急,府尹大人和都尉将军说让我们无论如何都要请到晋安道长和白龙寺住持到府衙一趟!都尉将军说,说,这事十万火急,可能关乎府城百姓的生死存亡!”
那几位衙役气喘吁吁说完后,紧张看着面前身穿五色道袍的年轻道长。
目光期望。
紧张。
担心晋安去府衙晚了一步,他们这些跑腿的小差役回去后交不了差。
晋安倒是没有思忖太久,说:“好,我跟你们走一趟。”
对于府衙。
晋安一点都不陌生。
上次下阴邑江除龙王时,府尹大人在这里设宴办英雄大会,他还在这里怒砸过酒杯呢。
府衙大致可分为公堂、办公区域、内堂三部分,府尹大人和都尉将军接待晋安的地方,是在内堂。
穿过长廊、假山,晋安跟随衙役来到内堂,发现白龙寺住持和几位面生的老和尚已经比他先到。
五脏道观地处偏远,离府衙有些距离,所以一来一回多耽搁了些时间。
“阿弥陀佛。”
“晋安道长来了。”
白龙寺住持和几位老和尚都对晋安双手合十客客气气说道。
“见过住持,见过几位大师。”晋安没有自视过高的托大,同样是客气回礼,双手抱了个阴阳道揖。
此时,府尹大人和都尉将军也在场,那对哭丧人兄弟也在场。
“晋安道长你也来了。”那对哭丧人欣喜说道。
晋安微笑抱拳说道:“哈哈,你们兄弟俩如今气色不错,看来跟着都尉,都尉并没有在伙食上亏待过你们兄弟。你们也不要不好意思,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都想要有个好的出身,人之常情。”
“见过都尉。”
“见过府尹大人。”
晋安又朝府尹和都尉抱拳行礼道。
“不知说是十万火急案情,是什么大案?”晋安问出了心中疑问。
府尹大人面色很凝重,说他是文弱读书人,这事让武官的都尉来说。
都尉脸上表情很郑重,一对眉头都快要拧成川字了:“今日之所以这么着急请来几位,实在是这事干系重大,尸体在旁边的厢房里,几位随我来。”
尸体?
是什么样的死人,让都尉和府尹大人都这么慎重对待,就连哭丧人兄弟俩处理不了?
那是间临时收拾出来的停尸房。
房内家具简陋,里面的东西基本都已被临时清空,房里停放着几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那些盖着白布的尸体,是放在木凳拼搭的临时板床上的,床下撒了一圈石灰粉用来吸收阴气。
这些细节做得倒是没什么可挑剔的。
接下来,由都尉亲自去掀开死人身上的白布,这几人都是脸上表情狰狞,惊恐,脸色铁青,像是生前看到了什么大恐怖场景。
这几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最小者是个还不到十岁的稚童,看他们五官有几分相像,应该是一家就口人被满门灭了。
但他们的死因。
并不是被吓死的。
而是死于身上几个血琳琳的血洞。
“阿弥陀佛,这是邪尸杀人?”
白龙寺住持经验丰富,一眼就看出了这几具尸体的不对劲。
都尉点头:“不错,住持是怎么一眼看出来的?”
白龙寺住持来到这一家人是尸体前,目露怜悯与慈悲:“通常来说,人死后,会有魂魄不愿离开,依旧徘徊在尸体边不肯离去。”
“但这几具尸体,我都没有看到魂魄弥留。”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有死人起煞变成煞尸害人,吸人魂魄,害死了这一家五口人。”
都尉面色凝重点头:“不错,这一家五口人,正是死于邪尸之手,而且这邪尸也已经被擅于跟死人打交道的哭丧人兄弟共同诛杀。”
都尉边说边掀开最后一张床上的白布,白布下是一具面目狰狞,并不是什么太厉害的普通邪尸。
邪尸身上衣物还没腐烂,看着还很完整,估计是才刚死没多久的死人,按理来说并不是什么大来头的邪尸。
晋安和白龙寺住持都疑惑不解看向都尉、府尹大人,既然真凶已经伏诛,杀人的邪尸也已经找到,为什么还突然这么紧急找到他们?说是十万火急?
“住持、晋安道长,这事没你们想得那么简单。”说话的是哭丧人里的大哥,哥哥手持打魂棒,头戴尖长帽,写着“你可来了”。
“这邪尸本身不是什么太厉害的阴煞邪祟,真正让我们担忧的是,他是白天钻出坟堆杀的人。”
“这遇害的一家五口,是今早刚遇害的,这几日五谷丰收,原本这一家五口是想去给祖先上坟,祈福明年继续粮食丰收。结果这一家五口上山扫墓没多久,就被进山砍柴的樵夫发现全都遇害。”
“所以,我们想请本地本事最高强的住持和晋安道长,一起来看看这起白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