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通气孔,小心谨慎些,总归有备无患。”
“晋安道长的这份缜密心思,该不会也是给盗墓贼驱邪时耳濡目染的吧?”都尉朝晋安眨了眨眼。
晋安无惧的与都尉四目直视:“这应该很合乎逻辑吧?”
都尉哈哈一笑:“的确很合乎逻辑。”
都尉笑说完,大手一挥,下墓。
这次,大伙都顺利爬过狗洞。
那些身穿重甲的铁骑卫麻烦了些,脱下身上甲胄和拆开塔盾,进入古墓后,再重新穿戴好,折腾了不少时间。
墓门后是一条甬道,甬道挺宽敞的,是在山壁里用人工硬生生凿击出来的通道,洞壁上还残留着不少人工开凿的痕迹。
起初在外头时,还没注意到,等钻过墓门后,才发现墓门后居然倒了密密麻麻不下数十具死人尸骨。
那些人死了有不少年头了。
早就只剩下枯骨。
骨头上的衣服也都烂掉不少,遮盖着厚厚一层灰尘。
扒开衣服上的灰尘,都是些普通老百姓的粗麻布衣。
“住持,莫非这些人,就是当年修建完墓地后被困在墓里的那些可怜石匠?他们齐齐死在这墓门后,离逃出生天只差一门之隔,看来是被墓门上的冥器给杀死在墓门后。”
那位年纪虽老,但身体雄壮,脖子上戴着大颗大颗佛门念珠的空明老和尚,蹲下身子检查尸骨后说道。
这时,大伙也都注意到这些尸骨的死法,都无一例外的一致。
眼眶附近的骨头都有爆裂,裂痕。
就像是活生生被人撕开眼眶,剐出眼眶里的人眼球,死前遭到了惨绝人寰的极刑。
看着地上这些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几十具枯骨,似乎还能听到几百年前他们临死前的一声声凄厉惨叫,和对家人、父母妻儿的强烈思念。
大家都目露不忍神色。
他们都很清楚。
这些普通人的石匠,即便能侥幸逃出去,也逃不过外头那么多的怪异和凶地。
那些凶地对这些普通人而言,就是十死无生的绝地。
朝地上这些可怜人尸骨道了句打扰了后,大家继续往甬道深处走去。
这甬道往里走,开始出现石阶,越走越往上走,地势抬高,他们更加深入山腹内部了。
这些石阶,都是在山腹中,用人工和人命,一块块开凿出来的。
表面粗糙,有着明显开凿痕迹。
“这地势越走越高,一路干燥,落满了灰尘,连一处苔藓都没有,奇怪了,小兄弟你说,如果这墓真的葬有龙王,这古墓就是龙王的龙宫,难道不应该是浸泡在阴邑江里吗?”
“因为龙王好水。”
“可怎么这里反其道而行,反而地势越造越高,一副不想龙王得势的样子?”
老道士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拿道袍的宽大袖子捂住口鼻,防止吸入灰尘。
这古墓里密闭太久。
石阶上落满了厚厚一层灰尘。
人走动时带动的气流,吹拂起石阶上的灰尘,在火把的昏黄火光下,空气中漂浮着大量灰尘颗粒。
“的确是有些奇怪。”
晋安、老道士、削剑、乡下神婆,跟都尉将军走在最前头。
因为之前削剑露了一手,所以都尉特地邀请五脏道观的几人,跟他一起走在前头开路。
当通过山壁中凿出的石阶后,他们进入了一个大平台的墓室。
这个墓室很大。
即便他们这么多人,都塞不满。
首先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在墓室中央放置着一口石棺椁。
石棺椁上立着一块巨大的生铁碑,写着墓主人的生平往事,那生铁碑制作手法粗糙,但胜在厚实与沉重,估摸着比几吨重的闸门轻不了多少。
似乎只是为了用重量,死死镇压石棺椁被内的东西,所以不在乎外观是否美观?
而这么多年过去,那生铁碑表面,早已经腐朽斑斑。
就连那些字迹都早已经随着岁月的腐蚀,大量损坏,十不剩一二了。
在火把的照耀下,晋安他们还注意到了在墓室的四面墙上,凿刻满了壁画。
那些壁画凿刻着鲜活的人、马车……
都是描述着墓主人的生平往事,都是些娇奢,奢华的生活,狩猎有扈从围山,出行有几百人随从。
“一次出行就要这么大的阵仗,怕是比皇室也不遑多让了吧,这位墓主人该不会真是过去某个小国的国主吧?”
老道士啧啧称奇,羡慕说着,刚想转头跟晋安继续探讨,结果晋安却问他墓室哪个地方是东南角。
老道士:“?”
老道士指了指一个角落,然后好奇问:“小兄弟你在弄啥子,干啥在东南角里插根火把?”
晋安一脸很认真的表情:“东南角点一根蜡烛,灯灭不摸金。”
老道士懵了:“小兄弟你很有经验嘛?”
老道士说完,居然还深表赞同的点点头:“不过,小兄弟你没说错,东南角的确是阴宅里最重要的风门巽卦,东南角灯灭,意味着这墓里空气稀薄,不适合活人继续待在墓里,不然会窒息死在墓里,说不定还会死后尸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