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谈。
一行五人逐渐走近桃源村。
随着越接近桃源村。
可以看到大片大片围绕村子开垦的荒田。
这些荒田没了人的打理。
如今杂草,灌木,藤蔓丛生。
原本围垦出来的田埂、水渠,早已被这些人高的杂草丛掩埋,消失不见。
晋安手持虎煞刀在前开路。
虎煞刀在他手中如镰刀横扫。
荡平出一条路来。
半夜的深山老林里格外平寂,只有他们身形穿过草丛带来的悉悉索索声,以及不远处的潺潺河水声。
深山老林里灌木遮天蔽月,尤其黑暗,别说月光了,连星光都照不进来,周围黑沉得如一泼浓墨,只有晋安他们手中的火把充当着勉强照明。
“小兄弟,老道我怎么感觉这情形有点不对头呀?”
老道士转头四顾的说道。
“的确不正常。”晋安目露沉吟。
“我们在高处悬崖路上,明明看到这里有人家在烧火做饭,可走到现在,只看到大片大片荒田,这里太平静了,平静得有些反常。”
晋安说着,暗中看一眼走在他身边的玉游子。
玉游子脸上神情正常,正惊讶打量四周,偶尔抬头看看头顶星月方位,偶尔看看四周风水地貌,就像是第一次来到桃源村,人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老道士这时看向李护卫,砸吧砸吧嘴,疑惑道:“李施主,你确定你讲的无头村故事,没有出现哪里遗漏?”
“你不是说那伙行脚商人来到桃源村后,这里人家热闹,田埂里有百姓忙碌,农村土路有小孩嬉笑跑来跑去,农村里鸡鸣狗叫热闹吗?”
老道士环视四周的黢黑与死寂,他们就像是正走在一片坟地里,继续疑惑说道:“说好的桃源村村民们民风淳朴,热情好客呢,我们都进入桃源村地界这么久了,都快走过荒田,进入村庄里了,怎么连一个热情好客的村民都没见到?”
这时连玉游子也接话道:“有关于李护卫所说的那个桃源村故事,贫道我也有所耳闻,的确是跟我们现在碰到的情形,出入很大。”
“新掌教,会不会是这里并不是桃源村?”
“桃源村另有其他地方?”
晋安边走边思索道:“我们在山上看到这里有炊火的事,总不可能是假,总不可能是我们集体出现幻觉,只能继续深入找找看了。”
接下来的路程,五人在荒田里深一脚浅一脚走出一段路后,发现脚下土石开始渐渐平实,坚硬起来。
鞋底在地面用力搓了搓。
搓去表面常年没人来过的一层浅土,露出下面的农村碎石路,看来他们终于走出桃源村田埂地带,已经走上桃源村的进村土石路了。
前方灌木稀疏,就着朦胧月光,已能逐渐看见村落的模糊漆黑轮廓。
“看来那就是桃源村了。”晋安道。
这一路上平静。
别说无头尸宴了。
连他们在山上看到过的烧火做饭的炊火火光都没见到,村里格外黑暗,平寂。
悉悉索索——
深夜的山里,只有晋安五人的脚步声,他们终于来到桃源村,结果这就是一个荒凉废弃的死村,什么都没有。
数十座破败不堪的石头房子,零零散散的分布四周,布满了潮湿滑腻的绿苔藓和爬墙虎。
脚下的石板路结着一层厚厚黑皮。
从这些石板路下破土而出一截截老树根,稍不留神就能把人绊一跤,还以为是半夜鬼绊脚。
不少石头房子都已经坍塌了。
一行五人走在这个破落荒凉的村子里,显得渺小又清冷。
啪嗒。
啪嗒。
啪嗒。
空荡荡的村子里,脚步声传出很远,清脆,空旷,又给人心头压抑感觉,人走在深山荒村里,就像是行走在乱葬岗的一座座墓碑间。
“奇哉怪哉,这些房屋好生奇怪,怎么都是坐东朝西,不是坐北朝南?”老胳膊老腿,战斗力最差的老道士手举火把,走在人群中央,他一路走一路嘀嘀咕咕。
“民间有一句话,叫大门朝南,儿孙不寒;大门朝西,吵闹哭涕。意思就是大门朝西的房子采光差,一年到头都见不了太阳,所以屋内阴冷,寒气重,容易滋生毒蛇、千足虫等喜阴的毒虫盘踞家里不走。”
“至于大门朝西,吵闹哭涕,都说刚出生的婴儿能看见常人无法看到的东西,所以经常啼哭不止。”
“这村子不像是给活人住的阳宅,倒像是专门给死人住的阴宅……”
当说到这时,老道士像是想到什么,突然朝着一间倒塌了一半,门早已经不翼而飞的石头房子跑进去。
晋安几人也赶忙跟上去。
结果看到石头房子里居然放着几口黑棺,气氛一下子就阴森森起来了。
那些棺材看着已经有好些年头,棺材板常年受到雨淋,阴森潮湿,褪色腐烂严重,甚至能隐隐约约看到里面的尸骨与烂麻布衣。
这个发现,顿时让几人吃惊不小。
他们开始随便检查了几座附近房,果然,每座房子里都放着黑棺,黑棺,意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