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天气严寒。
人们保暖手段、保暖衣物有限。
又没有暖气取暖啥的。
所以人们在天气寒冷季节,总喜欢扎堆围在火炉前吃饭,即煮即吃,担心吃得慢了会凉了。
晋安记得,早在三国时期就已经发明了火锅吃法。
算起来也有上千年的历史了。
苏轼流传下来一句诗——
友朋设宴庆云楼,美食十二配郎酒。
觚觥交错杯杯尽,门前石狮口水流。
说的便是这聚会一起吃火锅了。
……
因为等老道士的时间久了点。
所以当两人到店里时,已经是酉时过了一刻。
还能吃半个时辰就要宵禁。
晋安和老道士这次,依旧是来到上次那家羊肉火锅店,因为这家火锅底料很符他们的口味。
这家百年老店放在昌县也都有名。
它就叫百年老店。
而这家百年老店就在文武庙附近。
哪知,因为正好赶上晚饭饭点,两人刚入店,就发现店内位置早已经爆满,有本地的食客,也有慕名而来昌县参加清明庙会的外地游客。
这可把老道士急红眼了。
他可是一直心心念念着涮羊肉火锅,再配一壶温酒,那滋味,赛过做神仙,拿天庭神仙官职给他换,他都不愿换。
结果你却告诉他没位置了?
今天难得见小兄弟心情好,请他一顿涮羊肉火锅。
鬼知道错过今天后,下次复下次,下次再等小兄弟心情好,请他涮火锅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不甘心的老道士,等店小二转身忙着招呼客人后,他可怜巴巴看着晋安:“小兄弟,等下就快要宵禁了,老道我觉得不如直接换另一家咋样?”
晋安看着老道士都快嘴角急出水泡上火来,自然是一眼就看穿了老道士心里的那点小心思,他倒是没有点破,只是觉得这老道士有时候很通人情世故,有时候又像个老顽童。
晋安见店内确实没位置了,正转身欲走时,食客声音吵杂的大堂里,背后好像传来有人在唤他的名字。
“小兄弟,老道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你唉?”
其实,不用老道士提醒,晋安也已经听到了,他好奇自己在昌县熟悉的人并不多,是哪位熟人在喊他,莫非是冯捕头吗?于是,晋安转身望向声音传来方向。
当看到其中一桌倚栏位置时,晋安朝老道士露齿一笑:“老道,看来我们的位置有着落了。”
“子瑜公子,想不到今日在此能得见子瑜公子。”
“晋安公子,半月未见,别来无恙。”
跟晋安打招呼的人,是一名唇红齿白,眉目英气的仗剑温雅儒生。
儒生与书生不同。
其实若要区别也很简单。
百无一用是书生,只懂琴棋书画诗喝花酒。
儒生则要学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外,游历天下,战场杀敌,胸有浩然信仰。
儒生身旁,还跟着一名老汉。
那名老汉在见到晋安时,同样是朝晋安友善点头,可见都是相熟之人。
眼前这名唇红齿白的儒生,正是那晚五脏道人为他仙人指路,然后下山碰到的游历天下儒生和驾马车的老汉了。
“晋安公子好巧,晋安公子也是与友人来吃这家百年老店的火锅?若是晋安公子正在发愁没有位置,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共用一桌。”
唇红齿白的子瑜公子,朝晋安指了指位置,温文儒雅笑说道。
晋安道谢坐下,早已经暗吞口水,迫不及待的老道士,也赶忙坐了下来。
“上次一别已快有一月吧,想不到子瑜公子还留在昌县,我以为这么多天过去,子瑜公子早已经离开昌县。”
子瑜公子温雅不失直率性格,喝了口温酒,笑说道:“听闻昌县清明庙会将近,所以我和奇伯打算看看昌县一年一度的清明庙会盛况,再继续踏上周游各地名山大川的行程。”
“若说起这一个月来,晋安公子在昌县的名声,可是传遍大街小巷,名声大噪。”
“晋安公子不到一月,就连破数件奇案,有‘雷公劈尸案’,有‘溺死案’,前不久还听晋安公子给一口鸠占鹊巢的白棺抬棺,别人抬不了棺的凶棺,却被晋安公子抬棺成了。想必这位道长,就是那日替林家人主持移棺法事的高人陈道长吧?”
此时,刚好跟店小二点完菜谱的老道士,听到对面有人提到他,顿时精神一振。
小友,你要跟老道我提这事。
那老道我多年的老寒腿可就不痛了。
老道士如飘渺得道高人,坐直腰板,抚须颔首笑说道:“子瑜公子既然是小兄弟的好友,不如让老道我免费为子瑜公子算上一卦。老道我铁口铜牙断神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间明白事理,通晓人理,算不准不要钱。”
晋安:“……”
子瑜公子:“……”
晋安感觉老道士这是在给他丢脸啊。
这台词一听,就给人浓浓江湖老神棍味啊。
子瑜公子倒是并未当面表露出什么异样表情,而是客套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