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语回到了包厢之后，越想越觉得可疑。
“他到底是什么人？”
“正常人，绝不会这么鬼鬼祟祟的，好像带着一层面具伪装似的。”
“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思索了起来。
根据和系统打交道的经历来看，这系统的一个个选项，都是有其意义的。
它让自己去“偷听”钱老板在厕所里的通话，大概率也不会是什么无的放矢。
只是要想弄明白钱老板是什么身份，目的是什么，还需要更多的信息。
光靠现有的一些信息去推测，实在是太难了。
就在陆语思索时，旁边的钟老笑道：
“想什么呢？”
“刚刚去上厕所的时候，你用了比往常多很多的时间。”
“回来之后，又眉头紧锁地坐在这里不发一言，怎么……有什么新点子了吗？”
陆语对于科研事业的投入，连钟老都要为之敬佩。
看见陆语种种不同寻常的表现，钟老下意识地认为，他又有什么科研事业的新想法了。
“我……我发现了一点不对劲。”
陆语压低声音，轻声道：
“我刚刚去上厕所的时候，恰好那个看起来一副暴发户模样的老板，也在一个隔间。”
“当时……”
他压低了声音，把自己刚刚听到的一切，都转述给了钟老。
当然，不包括系统的问题。
“你的意思是，你感觉他很可疑？”
钟老眉头一皱，问道。
“嗯！”
陆语微微颔首，问道：“他一前一后的反差，太奇怪了。”
“说说看？”
“如果说他在厕所，是想单纯谈论商业机密的问题，没必要专门在外面伪装成一个暴发户的形象。”
“就好像是……专门想要让别人对他放松警惕似的。”
“而且，他的对话内容里还提到了我们的身份，似乎是在征求自己上司的意见要不要跟我们接触。”
“所以，我感觉他一定有古怪。”
钟老微微颔首，认同道：
“倘若真是如此，那这家伙身上，恐怕是真有什么秘密。”
“钟老，那个王总好像跟您认识。他具体……是负责什么项目的？”
陆语想到了一个突破口，连忙问道。
“我想一想，二十年前的事情，现在能想起来的真不多。”
钟老眉头紧锁，在大致回忆了一番之后，缓缓道：
“他说自己是二十年前，接待过我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二十年前我应该是去过一个核电集团，是龙核吧？进行过一些指导工作。”
“他当时应该是在龙核任职。”
“不过二十多年过去了，他现在是还在原单位任职，还是调岗位了，我也不能确认。”
龙核是龙国一家大型国有核电集团。
在龙国核领域，可以说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而钟老又是龙国赫赫有名的核领域专家，在二十年前去龙核做指导工作，也的确没什么毛病。
“也是，都二十多年过去了。”
“说不定，他已经调到其他岗位去了。”
陆语想了想，眼睛一亮：
“当时王总进来的时候，认识的人好像不止您一个。”
“咱们要不问问其他人？”
钟老微微颔首：“行。”
这包厢里面坐的都是自己人，陆语也没什么顾忌，直接向另外几个教授询问了一下王总的情况。
果然，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那个姓王的？我有点印象，好像是去年跟他合作过一段时间……”
“让我回忆一下啊。”
“哦，对。”
“我想起来了，好像是一个航天项目吧？我跟他进行一过段时间的对接。”
“不过太具体的，记不太清楚了。我当时负责的只是一小块区域，印象不深。”
一个教授回忆道。
“我跟他接触，好像也是因为他们公司的一个火箭动力数据项目。”
“不过，我也就跟他有过几面之缘。”
“人倒是相互认识，不过平时也没什么交流。”
另外一个教授，低头思索了一会后，缓缓道。
“这样啊。”
陆语的眼眸中流露出了一抹光芒。
他觉得自己，有想法了！
根据两个教授的话语，以及钟老的信息来判断，这个王总似乎一开始是在龙核任职。
随后，又因为工作调度的原因，来到了一家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