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些什么,覃慕玉忙附耳向前。
“我~我恨你!”蔺喜雨拔下脖颈发簪,向覃慕玉刺去,但发簪拔下,鲜血猛然喷出,手伸向半空,就垂下没了生气。
“喜雨!褚苏!是我害了你们……”
杏花微雨,院中竹椅上,一身鹅黄色襦裙的俏丽女子,在椅上熟睡,竹椅轻轻晃动着。
“啊~”
椅上女子发出尖叫,惊落了一片片杏花。
“小姐!小姐!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蔺喜雨惊醒,看着霜羽,眼里的惊惧压制不住,化为满腔的泪水,扑在霜羽的怀中,痛哭不止。
“怎么了?怎么了?”
一清俊男子矫健跃入院中,一身利落黑衣,眉目舒朗秀雅,站在那,身躯凛凛。
褚苏听到一声尖叫,放下手里的快要画好的风筝,急忙奔向小院。一进院就看见蔺喜雨在霜羽的怀里大哭,一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站在那,急切的观望着。
蔺喜雨听到褚苏的声音,抬头,又见褚苏那急切的眉眼,自己不管出什么事,褚苏都像如临大敌般,百般着急。
“褚苏!褚苏你还好吗?你没事?”蔺喜雨不敢置信,站起来怔怔的朝褚苏走去。
走到褚苏身前,竟一把捧起了褚苏的脸,左右察寻着,看是否有伤痕。
看了半天,才发现褚苏满脸通红,浑身僵硬的站着,任由蔺喜雨捧着脸,蔺喜雨发觉,目光对上了褚苏的脸颊,褚苏想逃避,蔺喜雨扳过了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
“褚苏,谢谢你一直保护我!我想我找到自己的心意了!”
蔺喜雨是齐云县丞的女儿,还是个庶女,但她生的娇柔貌美,虽才十五岁,整个人已如花骨朵般娇艳,蔺喜雨的娘又是蔺县丞的宠妾,所以蔺县丞对她的婚事格外上心。
蔺喜雨觉得自己生的花容月貌,定得嫁高门大户才算不辜负自己的品貌。
蔺县丞被妾室撺掇,放话出去,几乎每日都有年轻公子来相看。
蔺喜雨就坐在屏风后,不是嫌这个没家世,就是嫌那个太丑,齐云县周边都快被她相看完了。
风雪夜,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府里霎时亮起一片烛火。
“霜羽,外面怎么了,怎么如此喧闹?”
霜羽掌灯过来,给蔺喜雨掖了掖被角。
“小姐,你盖好被子,我出去看一下。”
院内人声嘈杂,蔺喜雨听着外头的动静,难耐心绪,不等霜羽回来,披上衣服走到门口。
霜羽掌着灯,雪夜里寒风刺骨,双手冻的通红,找尹师爷打听清楚后,就急忙回屋禀告。
一进偏院,霜羽心中一紧,急急走上去。
蔺喜雨伸着脖子张望着外院,鼻尖已冻的微红。
“小姐,你怎么披了件单衣站在这,这么冷的天,要冻坏的!”
“外面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是有人又来申冤吗?”
霜羽双手扳过蔺喜雨身子,边往里推边说:“我找尹师爷都打听清楚了,没事的,就是老爷京城朋友的后人,途经此地,特来拜访。”
蔺喜雨眸色一亮,突而兴奋的问:“京城的朋友?我爹还有京城的朋友?是大官吗?”
霜羽把蔺喜雨推上床,盖上被子。
“这个尹师爷没说,小姐你还是明天问老爷吧!早点睡吧。”
一夜无眠,翌日清晨。
蔺喜雨强耐着性子,等到早饭时刻,果然老爷就叫人来请。
一大早,她就换了身精细考究的衣服,又让霜羽给她搭配好配饰、妆容。袅袅婷婷的向前厅走去。
这次听说是京城来的,蔺喜雨觉得又是父亲找来相看的,第一次与京城来的大人物相看,她得用心些。
她从侧门缓步进来,径直走向屏风后面,突然被蔺县丞叫住。
“喜雨,快过来吃饭,见一见你世家伯伯家的哥哥。”
突然被叫住,蔺喜雨有些慌乱,又难抑害羞之色,低头走向桌边,向来人施了一礼。
之后,又缓步坐下,还低头羞涩着,等待爹爹开口。
蔺县丞招呼起来,“来,快吃,贤侄,多吃点。”
蔺喜雨有些错愕,难道不是叫他们来相看的?
抬头看去,竟怔愣住了。
对面的公子风姿绰约,面如冠玉,长眉若柳,真是清逸绝伦,薄唇微微带着笑意,只是笑意中似是有些疏离。
蔺喜雨相看了这么多,这次是最好的,但爹爹怎么还不介绍?到底什么意思?
“爹,这位你还没介绍呢!既然是故人之子,我们小辈也该认识嘛!”
覃慕玉从蔺喜雨进来第一眼就心中惊艳,想不到这偏僻小县竟有如此美人,他确有些心头难奈,但这次有要事要办,不想多生事端,美人嘛!以后还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