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离,我看王妃是想本王的日子,越搅越乱吧!”
秦茵亦不示弱
“殿下的日子,本就乱七八糟,如此之说实在是高看臣妾了,臣妾没那个本事。”
容陵王冷冷打量了她一番,忽儿又调转视线到念姿身上
“王妃一向胆小怕事,如今竟有胆提出合离,必是亏了顾娘子你一番提点!顾娘子自己退了婚,便巴不得天下间的夫妻都合离,这究竟是何心态。”
念姿本打算一直旁观,这时候听到他竟当面指责自己,忍不住反驳
“殿下即不想合离,当初便该好好爱重王妃,如今闹出了柳云娘的事,却又不答应合离,想把日子越搅越乱的,只怕是殿下你自己。”
容陵王狡黠一笑
“谁说我不肯合离,只是需得向官家禀明原由,便呈王妃大婚至今仍无子嗣,以王妃不会生养为由,定能说服官家。”
念姿倒吸一口凉气
“殿下这不是欺负人么?坏了王妃名声,让她以后如何做人。”
秦茵亦被气得浑身发抖,目中带泪,积压了长久的怨忿顿时倾泻而出,怒斥道
“好得很!殿下这个理由甚好,到时候呈了官家,命禁中的太医好好查验查验,教教臣妾,臣妾至今仍是处子之身,这处子之身要如何生养。”
此话一出,令念姿差点惊掉了下巴,这不是存心遭贱人么!想不到大婚后,容陵王竟一直不肯圆房,如今却又来指责王妃不会生养,当真是不讲道理至极。”
念姿鼻头一阵发酸,越发同情秦茵的处境,想她堂堂太傅之女,却被容陵王如此折辱,只因顾全大局选择事事隐忍,容陵王便肆无忌惮欺负她,在这府邸的日子,也不知承受了多少明里暗里嘲笑和鄙视的眼神。
可惜容陵王却不为所动,漠然视之
“王妃打算与本王合离,太傅大人是否知晓,当初太傅大人为了与本王结这一门亲,可是兜了不少圈子,大人看重的无非本王与官家的嫡亲身份,如今见本王出了点事,以为便要失势,就打算着合离,你秦家便是这样过河拆桥的么,这些年仰仗本王的身份,秦氏一族得了多少好处,难道心里不清楚,王妃这委屈怕是喊错了地方。”
“殿下说得如此在情在理,自己不会觉得难堪么,父亲是两朝元老,这朝堂上的局面,一直以来究竟是谁在仰仗谁,殿下自个心中难道也不清楚……别以为臣妾不知,殿下一直怀疑臣妾是官家的细作,才事事刁难于臣妾,今日臣妾便明明白白告诉你,臣妾不是什么细作,也未曾到官家面前揭发过殿下任何事,臣妾只想合离,与任何人无关,至于父亲,我自然会想法子说动他,不劳殿下费心。”
容陵王面容冷峻,不屑一顾道
“如此说来,王妃是打算一拍两散了,你秦氏一族这算盘确实打得不错,可惜本王不同意合离,若想离开这王府,本王也不是不可以成全王妃,写你一纸休书,自生自灭去罢!”
此言一出,念姿立刻炸毛,浑然忘了自己的身份
“殿下,你不待见茵姐姐也就罢了,怎么说也是夫妻一场,还姐姐一个自由之身,好聚好散有何不可?非要闹得如此难看,谁又有颜面,柳娘子的事情,始终是你对不住姐姐先亏了人三分,居然还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容陵王冷笑
“当初太傅大人有心攀附,就该想到会有的时移世易的一日,觉得本王尚有价值,便忙着求官家赐婚,今时今日料定本王必会失势,却又忙着合离,太傅大人当本王是什么?是你秦氏捏在手中任意搓揉的面团。”
闹了这许久,秦茵终是听出,容陵王言语之中的不甘,以及对父亲所有的不满与怨忿,笔笔都算到了自己头上。
“听殿下这意思,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合离了?”
容陵王嘴角一抹讥诮的笑,神色越发薄凉起来。
“若是换了旁人,还能思量一番,只是你……便是想也不必想。”
“殿下当真要如此强人所难么?”
容陵王倨傲,胜利者般的暼了秦茵一眼,居高临下道
“王妃,我便是不答应合离,你又待如何?”
长久被压抑在心底的愤怒缓缓滋生出来,秦茵脸色苍白,眼角的一滴泪顺着面颊滚落而下,她在袖中慢慢握紧了双拳,目光定定望向不远处的圆柱,咬了咬唇斩钉截铁道
“那……臣妾便让殿下好好瞧瞧,臣妾究竟能如何。”
念姿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千万种不祥预感瞬间直击脑门,大声疾呼
“姐姐不可……”
话音未落,却见秦茵飞奔朝圆柱上撞了过去,念姿大惊失色,慌忙去挡,饶是如此终究慢了半步,秦茵果真一心求死,竟用了十分的力气,将念姿撞得连连后退,跌坐在地,纵是念姿那奋力的一拦,秦茵的额角依然触柱,鲜血瞬时蔓延涌出,在一片惊呼声中秦茵重重跌倒在地,晕厥过去。
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