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返回去救他父亲。母亲虽是刚烈铿锵但性子温和,那日只是轻轻道,让她不要乱跑,等她回来。
在她知道无人再回来之时,她又重新遣返回几位名师修炼,不久前回到了永安州。
就在几日前,柳青瑶的父亲发现了果实的下落,告会了魔族中人,苏陌染这才起了灭口之心。
“苏陌染!!!你胡说!我父亲不是那样的人!”随后赶到的柳青瑶大声喊道。
苏陌染冷冷扫了她一眼,“哦,是吗?那你知道每次你父亲出远门都去哪吗?初一的公卿世家,大寒的军机大臣满门。”
苏陌染“我不杀你,是因你不知情,无知不作为的善心,不亚于助纣为虐。”
柳青瑶脸色变得惨白,眼神里充满了仇恨,快速地拿起剑朝她刺去,“你以为只言片语,我就会信你吗?”
苏陌染的暗卫一剑将她击落在地。苏陌染拉住他,哑声道“阿右,你走吧,你不欠谁了。”
暗卫摇摇头。他便是小乞丐的亲友,二人自小孤儿,相依为命,一个叫阿左,一个叫阿右,因着只识得这两字。
那一年他寻着桥河在找小乞丐,是苏陌染将他带到一处坟前,说将老人和小乞丐都葬在此处了,他在坟前哭了一宿,便决定跟着她偿还恩情。
那时他感染瘟疫,无钱治病,发着高烧奄奄一息畏缩在草庙中,把阿左吓得不轻,出门去医馆四处求药,回来时竟带了大夫,之后每天都给他煨上好汤药。
病情好转后,问他哪来的钱,他支支吾吾说是个老人给的。
可是不久后的一天,他嚎啕大哭着跑进庙里来,嘴里含糊不清咕噜着“阿右,我丢东西了。”一直重复着有东西碎了他找不回来。
阿左拿了老人钱袋,治病后还剩好多钱,他就想着用一点,便胡吃海喝,还买了好看的衣裳,在大街上有了一群玩闹的小伙伴,繁华渐欲迷人眼,他觉得好像忘了什么,索性随它去了。
直到有一天,他咬了一口刚买的包子,不好吃便随手扔了。
有一双老手拉住了他的裤脚,“小家伙,是你掉的包子吗?”
回头是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看着那双浑浊眼白的眼睛,阿左觉得脸火辣辣的,“你拿着吧。”
老乞丐摇头,“都是乞丐,不要你的。”
阿左红着脸反驳,“我不是乞丐。”
老乞丐笑了笑,指着他的头顶,“头上还长着杂草,怎么不是?”
阿左慌慌忙忙的跑到池塘边,看了水中的自己,衣服鲜丽,脸还是脏兮的,头发像枯草,他眼泪汪汪就掉了,“这是谁?”
他跑回来找阿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此时已经过了一个月,“阿右,我觉得要活不下去了。”
阿右抱住他,安慰道“没事,我们重新攒钱去还给他,那个老人一定还在。”
他们偷偷去到那个桥底,老人一日日果然还在那等。
那三个月,他们穿街跑巷做苦力,每攒多一个铜板,阿左眼眸便亮上几分。
那日,阿左高兴地拿着钱跑出门,三个月第一次见他在阳光下露出笑意。正值岁晏将至,唤他早点回来,阿左小鸡啄米式点点头。
只是到了深夜也没见他回来。
他那天应该陪着阿左去的,他应该知道的,像他们这样的乞丐,唯一仅有的清白自尊良心不见了,就坠下去了,下面是虚无地狱。
阿左只是贪念迷失了一瞬,有了扒着井沿偷看一眼人间烟火的机会,只是代价太重了。
暗卫湿润的眼眸看着苏陌染,“大小姐,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墨澜安也看到了黑色纹路爬满了她原本明艳的脸,此刻心境却不是害怕,而是心疼,他走进她,将手中的墨染塞给她,“我竟不知它和你同名,它永一直属于你。”
他跟她的每次遇见,都是那么不巧,他靠近她总有种莫名的情愫涌动,只是每次看到她颈间的印记,都觉得他意向中的小姑娘明媚张扬。
后来有次见到了那个挥鞭的小胖子,独自一人蹲在地上摆弄,墨澜安跟他说话,他不理,“你把姐姐打跑了,坏人。”
墨澜安只是笑笑,“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执鞭打人就过重了。”
小胖子冷哼一声,“他们太笨,我不跟他们玩,他们就经常欺负我,小姐姐说被打不能忍,他们敢打是因为掂量了你的报复能力,第一次就该让人知道你很能折腾。”
墨澜安这才知误会了她,想着给人道歉,边问小胖子可知她在何处。
小胖子淡淡道“找人还不容易。”
墨澜安挑挑眉,“容易?”
小胖子斜挑了他一眼,“你也好笨。”
指着他在摆放在地上的玩意,“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司南,夫子说,司南定乾坤,心中有向。”
随手放了两块,相互吸引靠近,小胖子又在一块旁边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