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的车厢里,一边用着午餐,一边等车开动。
十多分钟后,开往镰仓的电车发动了,一声鸣笛下,速度越来越快。
这比去年他和眼镜君一起去镰仓的那时候要快捷方便的太多了。
那次他们坐着电车,花了好几个小时才到了镰仓。
下午两点,古手川离开了车站,到无人的地方瞬间化成了袅袅云烟,消失在原地,朝着远方的【千子刀铺】赶去。
隔着老远的距离他就看到了飘散在空中的烟气,还闻到了一丝丝火灼的味道。
大半年时间没来,【千子刀铺】的大门口依旧是车水马龙,过来求兵器购兵器的客人络绎不绝。
千子寿毕竟是名家刀匠,而且年龄一年比一年大,现在他亲自打造的兵器已经不仅仅只有实战价值了。
他落在无人的角落,迈步走出去,和门口的工作人员核实了取剑信息,迈步走了进去,和旁边排队进入的一些客人分离,顺着无人的小路,朝一座别院走去。
这个院子也是当初他和眼镜君来时候走过的,凡是需要订制兵器的人都会来这里。
不过和上次不同的是,今天别院貌似格外热闹,男女嬉笑惊呼的声音时不时响起,和这里一派的肃静气氛有些格格不入。
他迈步进了别院,一眼看到了七八个青年男女排坐在左边的廊檐下,正看着一个人拿打刀劈砍空气。
劈砍空气的人还不是别人,正是这里的新一代目预备役,千子和真。
似乎是带着朋友来家里玩儿了。
他看了眼,没打扰,迈步朝另一边的房子走去。
那边也有人看到了古手川,打量几眼,在同伴耳边悄悄说了些什么。
这逃不过古手川的注意,不过他也不怎么在意,直接去后面的锻造处找千子寿。
很巧的是,千子寿正好站在院子里面活动肩膀,身上穿着棉衣,今天似乎没开炉。
“打扰了,好久不见。”他出声打了个招呼。
千子寿转过身来,哈哈大笑道:“来了啊!”
他的心情很畅快,指着旁边的凳子道:“请坐!”
古手川走过去,和这位精神抖擞的老爷子分坐两侧。
“哎呀!短短一年的时间,古手川君的变化,真让老朽震撼。”千子寿摇头晃脑感叹着。
他是刀匠,几乎每天都和特别科的人打招呼,好友几乎遍布了整个关东,人脉深厚无比,消息自然也灵通,哪怕是一些外界不知道的东西,他也知道。
况且东京方面,也一直是他关注中的重点。
“只是运气好。”古手川笑着应了句。
“用不着谦虚……”千子寿连连摇头:“要不是老朽仗着和你熟悉,现在也得称一声阁下才行。”
“不,唯独这个,还请务必不要。”
古手川摆手拒绝。
知道的人也就算了,可不知道的人听到别人称呼他为“阁下”“真王阁下”“真王大人”,只会觉得他是个晚期的中二病患者,然后就会用一种怜悯同情的目光看他,带着仿佛是在说挺帅气的男生,怎么就偏偏脑子有点问题的残念……
千子寿哈哈一笑,深吸口气,冲着房子前面喊道:“和真!上茶!”
古手川没来得及阻拦。
很快,满头热汗的千子和真端着盘子匆匆来了,充当着服务员的角色,先倒好了热茶,说了一句:“请慢用。”
接着就抱着盘子,规规矩矩站在了千子寿的身后。
这像是对待长辈一样,让古手川觉得略有不适应,他笑着道:“和真桑,好久不见。”
听着与之前没有变的称呼和声音,千子和真心里的某种忐忑瞬间放下,脸上露出了笑容:“好久不见。”
自从发生了帮一条静找古手川揍古手川的尴尬事件后,他一度不知道该用哪种态度去面对古手川和一条静两个人,而先前那次古手川来取剑的时候,也光顾着震撼于古手川的剑技,以及对自己新手机屏幕碎裂的心痛,而再往后,一个又一个和古手川有关却夸张到毛骨悚然的新闻从自家爷爷那里听了过来,让他一下子觉得古手川瞬间就遥不可及了起来,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随意的找他吃吃饭,聊聊天。
他这个想法也就是古手川不知道,不然一定告诉他:“完全想多了啊,骚年。”
千子寿端着茶抿了口,微微皱眉,完全没拿古手川当外人,甚至是没拿他当自家孙子的晚辈,像唠家常一般,叹气道:“我这个孙子啊,学力够不到顶尖,锻剑也锻不好,连泡茶也泡不太好,真的是让你见笑了。”
千子和真的脸顿时就涨红了。
完全尝不出哪不好的古手川愣了愣,先看了看千子和真,斟酌着道:“您实在过谦了,和真桑温文尔雅,真诚热情,很多地方和您一样出色,在我见过的人里面也是数一数二的。”
千子寿连连摆手,但眼角的皱纹化开了不少:“这小子还差得远嘞!”
后面的千子和真也乐呵呵跟着笑了起来,虽然什么也没说,气氛倒是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喝完了茶,千子寿站起来,语气中多了些郑重:“走吧,去看看它们!”
古手川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