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跟前。身旁的杨环听到石斌的名字亦是紧张不已,随石虎下台阶之前,赶紧示意一个颜色,叫旁边的小内侍赶紧跑出宫外,向张豺通报。
石虎来到那人跟前,握住他的手臂的说道:“诸位皆有此愿吗?”
只见那副将说道:“陛下,今臣见太子孤幼,外不能制悍将,内不能抚群僚,陛下一旦山岭崩,国危矣,请立燕王为太子。”
自古君心似海,石虎听说此言不喜反怒,说道:“今太子已立,诸位擅议立储,罪莫大焉,若不是看在汝等为赵国征战多年,几欲拿下,汝等是安何居心?”
只见那个龙腾中郎将忽然放声大笑道:“陛下,臣等为国,不为私情。然臣见我赵国立储之事已去三子,恐祸乱将至。前朝殷鉴未远,恐有晋室惠帝之祸。”
说完直接欲拔剑自刎于殿前,众护卫见此一拥而前,连忙要阻止,只听到其大喊一声,“赵皇,吾终不愿见赵国兄弟阋墙祸乱丛生,以我之血佑我大赵。”说完只自刎而死。
石虎大受刺激,头晕目眩,快要摔倒。杨环忙上前扶住石虎,小心翼翼的说道:“陛下,出来已许久,要不入宫歇息?”
石虎摆摆手,强打起精神,伏身下去,紧紧握住龙腾中郎将已经冰冷的手道:“卿何苦如此决绝,若要保我赵国,必要仰赖君。来人,厚葬此君。”
左右侍从皆称是。
石虎缓缓起身,扶着杨环道肩头,向侍从问道:“朕前些日,已宣石斌入都,为何迟迟未至。”
左右侍从婢女皆沉默不语,杨环眼睛一激灵,忙道:“燕王石斌因征梁犊,暴风霜,冒寒雪,于回师途中已经感染风寒,不能入都,老奴差人使宫中太医诊治。”
“原是这样?”石虎只狐疑的神情看着杨环,已然是不置可否。
此时却见一参军伏身哭谏道:“陛下事情危急,若大事崩坏,难以收拾。臣请燕王速速入都,万无迟疑。”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一队卫士已然在来到路上。原来是张豺闻讯,已匆匆赶到西閤,杨环在远处略一撇见,于石虎说话中间,缓缓退出。这时石虎身边只有几个小婢女侍从跟随。
石虎闻听参军之言,也觉得甚为有理,唤道:“派人用朕之御辇以迎燕王,朕要当面交付玺授。”
石虎唤了一声,左右侍从竟无人响应。
石虎不悦道:“你们这些阉竖,听到了没有,来人。”石虎回头看向左右侍从婢女,只见那些人只跪下,既不回话,也不领命。
石虎用脚猛踢那些人,全无反应。忽然西閤外“哒哒”脚步声渐起,只见他们的甲胄与护卫全然不同,是邺城城防守卫,邺城都尉原是张豺之弟张雄所统领,此时领头的人便是张豺。
恰在此时刘后也到天桥处,看着在下面的夫君石虎,慨然说道:“圣上久病,特迎陛下回宫休息。”
张豺所带领的军士也说道:“臣等护送陛下回宫歇息。”
石虎看着阵势,再看向旁边的侍从,皆不甘直视张豺,这宫禁已然被张豺把持,只怕石虎已经被隔绝内外联系,真是孤家寡人了。只听到石虎大笑一声,“哈哈,石虎原来你也有今日。”只一阵惛眩,天旋地转,倒下。
那龙腾护卫大惊道:“陛下,陛下。”
只见张豺挥手示意所领军士,欲抬起陛下往皇宫内廷而去。
旁边的龙腾护卫见此上前意欲阻拦,张豺厉声说道:“汝等图谋不轨,致使圣上龙体有恙,罪无可赦,若再横加阻拦,恐罪及家人,还不弃械自首。”
众护卫听闻要诛杀家人,万分惊恐,纷纷弃刀剑,张豺有两个随从,冲过去架起石虎往内廷而去。
张豺见石虎已经抢回,一个转身,手臂一挥,众军士便举起矛戈刀剑,向龙腾护卫砍去。一时间刀斧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高台上的刘后哪里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直吓得花容失色,左右婢女跪请刘后,暂回内宫歇息。
龙腾护卫中的那位参军,虽身被数创,依然半身支撑起矛戈,久久不倒。口中喊道:“我赵国皆毁于汝等之手。陛下,你的江山再也不保了。”
说完张豺随行的一军士上去,一刀穿心,那人直直的倒下。
声音渐渐停歇,院内尸横遍野,血流遍地,花草,护栏都溅满血迹,血色残阳。
张豺回身,嘱咐手下将那些护卫尸体移出,清理地面,切莫让外臣看见。
这时刘后不顾众婢女的阻拦,径直来到张豺身边,说道:“张大人,这,这,这些都是随陛下跟随多年的护卫,你怎能…”
“刘后,事已至此,臣是为了刘后你。哈哈,也快了,臣是为了太后和将来的陛下不得已至此。”张豺如今也是微微颤抖,声音也在打颤。
“如此草芥人命,百年之后,臣妾如何面对,面对陛下。”刘后说完几欲昏厥,幸得周边侍女扶住。
“臣恭迎刘后回宫。”张豺示意婢女和众军士护送刘后回宫。刘后无力的扶在婢女的身上。
刘后将走,张豺喊道:“刘后,你宫内的婢女和内侍也该换换了。”刘后狐疑的看着他,来不及问道,只见张豺唤杨环过来,说道,“杨总管,着你升任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