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整齐的排列在城中的空地之处,没有一丝声响,众人屏息凝神。忽尔城门开启,一探马飞身入城,向慕容军伏身便报:“敌人营中军士俱已歇息,加之如今大雾四起,正是我军偷袭之良机。”
“真乃天助我也。”那慕容军意欲凳上高台,这时他旁边副将上前进言道:“将军,燕王只命我等固守即可,此乃擅自出击,若追究下来?”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守。更何况此战机稍纵即逝,若过了今夜,再欲突袭,恐非易事。”慕容军脸有不悦,道,“将士们随我星夜兼程,避开沿途敌军耳目,好不容易来到这边城,我燕军将士英勇,岂有畏死之心。”
“话虽如此,然我燕军自古以来王命如山,恐怕……”
“你休得多言,若有事,我一力承担,倘若到时立了战功,休要怪我不给你请功。”却见慕容军大忿,意欲独自登台。
“末将但听将军号令。”那副将终究抵不过慕容军,也拱手称是,随他一同等高台。
只见慕容军把出长剑,向众位将士喊道:“诸位将士,建功立业就在眼前,众人跟我,本将必为尔等先驱,身死与共。汝等俱随我来,吾必以国士报之,今日若逢不幸。”
只见其一剑甩出高台,直直插入土中:“军,必先诸君而死。”
却见台下众人眼眶湿润,慕容军也是,多少年了,终于能再驰骋疆场了。
于是众人衔枚疾走,军马裹蹄,趁着雾气弥漫之际,开启城门,杀出去,直扑莫浅浑营帐。
只见那中军大帐中国相莫浅浑已经搂着美人睡觉,折腾他一个晚上了,此刻俱已沉沉的睡下,呼噜声整天,只吵得那个旁边女人睡不着,却也无奈,转身欲拿开扶在她身上手臂之际,那国相也被她弄醒了。将要发作,忽然听到帐外响声大作,金戈铁马间战马嘶鸣,刀剑相接,帐外一护卫冲过来,只见他回头土脸的大喊道:“国,国相,不好了,燕军杀过来了。”
“什么?”只见国相“嗖”的一声从床上坐起,“快快,整备军马,随我杀出去。”
却见那人护卫那人哭道:“国相我们被燕军重重围困,该是出不来了。”
“好你个慕容评,我定叫你碎尸万段。”只见莫浅浑恶狠狠的说道。
“国相,为今之计,只有我和你调换衣裳,我代国相在帐中,国相请速速更衣。”却见那亲信护卫正欲解开铠甲让国相换上。
言语之间,却见那榻上美人哭丧的说道:“说好的要带我回去,你这人大难临头只顾自己逃命”说完一阵泪水从眼眶里流出。
莫浅浑闻听此言好不心烦,此刻哪有功夫管这份闲情。
可就在这时,那帐下那人却盯着那美人衣服,莫浅浑看看护卫,又看看那美人,不由的计上心头。
“宝贝,你这衣裳借我穿穿,燕军素不为难女人,你在敌军中必然无事,若我有事了,你以后有谁可依啊?”说罢,眼神示意,那莫浅浑和那守卫只扒掉了那美人的衣服,任凭其大叫大闹,也不管了,此刻逃命要紧。
此刻,宇文军中火光冲天,那燕军进攻实属突然,很多人在睡梦之中就被燕军斩杀,那燕军在这宇文军中横行无阻,刀剑翻飞,宇文军士大多身首异处。
渐渐东方的天空逐渐发白,阳光再一次照耀在这杀戮的草原上,恢复了黎明时的寂静。只见慕容军并属下,领军士清点缴获的物资和所俘人员。
此战燕军所得颇丰,而损失极少,可谓大获全胜。慕容军在大帐之中,看了下面军士呈上来的账册,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可看着看着,笑容渐渐凝固了。转身向军中记室参军问道:“此战可擒获敌首莫浅浑否?”
“未闻听说有此人。”那人回道。
慕容军在帐中踱步,此战若不擒获敌首,可如何向世子,慕容评将军交代,想到此心中一片烦闷。
正思索之间,忽听到军士喊道,“将军,参军求见”一人入帐向慕容军禀道。
“速速进来。”慕容军传令下去。
只见那参军拉着一个穿着将军盔甲的人,吼道:“跪下!”
那参军拱手作揖“将军,此乃一妇人,穿了将军的盔甲,想必知道那人的去处。”
“抬起头来回话。”慕容军不容置评的说道。
脸缓缓抬起,只见那人虽被烟熏火燎,倒也没失她花容之色,我见犹怜。
“那莫浅浑得妇如此,竟然舍得逃走。”慕容军向那参军笑道,随即转变了脸色。
那参军察言观色,厉声对那妇人说道,“那莫浅浑去哪里,快说。”
“哼,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只见那妇人不屑道,“那夜在趁乱之际,穿了妇人的衣服出逃了,还称什么大丈夫,关键时刻就各自逃命。”
那参军打趣道:“既如此何不从了我们将军,带回到燕国你也有居所。”底下军士也充斥一阵笑声。
“我呸,夷狄小儿假仁假义,我看比宇文部更险恶。”只听那妇人厉声说道,“我誓死不再入燕境。”
那参军闻声大怒,正欲拔出佩刀向那人砍去,却被慕容军制止,却闻慕容军问道:“我燕国素以仁义曝于各部,礼教之胜更是声明远播,汝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