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病,可一开始并没有给他草药,而是等到病的很重看着要死的时候,再用很多的草药和放血的办法才让他好起来。同样的病,哪种办法能让病人觉得你治病很好呢?”
陶秋眼睛转了转道:“后一种。”
老祖母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手里摩挲,悠悠说道:“是啊,对病人来说,前一种更好,可病人会牢牢记住那个救命的人吗?你姐姐这个人啊,总是喜欢在别人的病还没有显现出的时候就先给那个人吃上草药,这可不好。咱们这次帮帮她,帮她改掉这个不好的习惯。”
陶秋拧着眉头想了半天,恍然大悟道:“就像蒲草哥一样,如果族人们都没有纠纷,都不犯错,他这个法官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同样的,姐姐在城邑一切正常的时候,大家也体会不到她的重要性。”
“是的,你明白就好,别着急,就慢慢看着事情变化吧。”
“可是,为什么以前在山洞的时候,大家就没有私心呢?”陶秋歪着头继续问道。
老祖母沉思良久:“以前......以前吃不饱啊,离开了族人谁也活不了啊。你采果子、打猎的时候,如果自己偷着吃了不给族里的其余人,当你采不到果子、打不到猎物的时候,别人也不会给你啊。”
“现在跟从前不同了,从前大家都只为了填饱肚子而活,现在有了私产、族产、公产,大家是为了占用更多的物品、粮食、房屋、工具而活了。”老祖母叹息着,她不知道是现在好,还是从前好。
她曾想过,城邑就是一个更大的部族,每个人都像是以前住山洞一样和和睦睦,无非就是人多一些而已。
可是她的眼睛虽然看不清眼前的物品,但依然看到了阶级的分化,看到了私产的出现,看到了将来从部族中分化出来的小家庭必然会为了各自利益出现更多的矛盾。
陶秋也在叹息着,她在想起初只是割草这样一件简单的小事,没想到后面引出这么多麻烦,这一切是因为什么?
为什么那个部族的族长就不能公平的分配草场呢?
她难道不知道有失公允是不对的吗?
如果每个人都知道什么是对的,是不是整个城邑也就没有了纷争?
算了,不想这些了,先把姐姐盼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