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像是冬天里的凝冰湖泊,安安静静的,只是有些冷清寂寥。
顾挽星想了想,俯下身,抱着他半坐起来——她刚醒来时,他这样抱过她,现在倒反了过来。
她松开手时,心想,这人腰挺细。
好吧,人人都是楚王。
卫寂的脸颊透出一抹薄红。
他乖顺地用完了晚膳,见挽星没有催他休息的意思,便披上了外衫,挪到了挽星的书榻前。
顾挽星听见动静,等人到了近前才抬眼。这人穿着素色的衣衫,少了几分肃杀,多了几分温雅,任谁瞧了也猜不到本体是南征北战、让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
卫寂踯躅,然后见挽星向旁边移了移,正好留出一个人的位置。
挽星对他向来宽纵。
如今他趁挽星记不得那些事,自己又恰到好处的病了,哄骗得了这般待遇。仿佛是捞取了水中月,虽然终归破碎,但在水流失之前,他可以稍稍沉溺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