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绡再次醒来时身处一个密闭的山洞,四周空旷阴冷。
“醒了?”
她缓缓抬头,入眼的是一身破烂衣衫的男人。
她此时坐在地上,双手被绑于身后,绳索勒得她手腕生疼,她动了动有些酸痛的颈部,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气,神色稍凝。
“你究竟是谁?为何要绑我?”
鬼声怜在她前方坐了下来,笑着问她:“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
“我记得那日在牢里,我并未与你说过话,也不记得与你有什么恩怨。”
她仔细想了下他俩的交集。
鬼声怜眸色微沉,但嘴角笑意不减,手撑着下巴说:“姑娘这不是记得那日京狱牢跟在下的一面之缘吗?”
灵绡有些无奈,他该不会是来报她将他揭发给牧景渊的仇吧?
“你想怎样?”
灵绡双眸打量着他,男人穿的如之前布斋时无二,衣衫褴褛,但此刻他那张脸清晰的漏了出来。
男人眉清目朗,肤色带着些病态的白,气质隽爽,眸里虽含着笑,但却透着一股子凌厉之色。
虽然衣衫褴褛,但丝毫不掩卓然贵气。
“在下只是对姑娘好奇罢了,那日京狱牢偶然一望,便觉得姑娘与我有缘甚合我心,特意将姑娘掳来瞧瞧。”
灵绡倍感无语,喜欢就直接掳来?还是这般五花大绑?
“在下鬼声怜,你现在身处鬼寨,是本少主的地盘。”
“姑娘如何称呼?”
灵绡坐的太久了,小腿开始有些麻木酸软。
“灵绡。”
“能不能先将我放了?”
鬼声怜缓缓站起身,走到她身后帮她解开了绳索。
“只是给你松绑,别想着要我将你放了。我既然能绑你一次,就能绑你第二次,你最好别想着逃跑。”
她撇了撇嘴,活动了下手腕。
鬼声怜看了眼她有些红肿的手腕,想起了在云清观前的情形。
“在这等我,不要乱动,这山洞里处处都是机关,轻则重残,重则要命,别怪我没提醒你。”
他眉眼微眯,话语间带了点恐吓。
灵绡走到桌子前坐下,倒了杯茶水自顾自的喝着,“你都说了这是你的地盘,我想跑也跑不掉吧!”
鬼声怜见她如此淡定乖巧,有些半信半疑,“最好是。”
说完抬脚走了出去,见他走后,灵绡站起身,开始观察周围,想着从哪逃出去。
——
云清观内,后院厢房。
唐泉傍晚前来送餐,发现灵绡房门大开,里面空无一人。他翻遍了整个云清观也没有发现灵绡的踪迹,顿感不好,遂喊来了湛怀舟。
唐泉站在云清观金殿前,湛怀舟朝着他走了过来,“唐大人,我已经增派人手去找了,相信很快就会找到灵绡姑娘的。”
“多谢湛将军了。”
“无妨,怀舟负责维护布斋事宜,本就是分内之事。”
唐泉望着下方的长阶,此时阶梯已布满了雪,看不出一丝痕迹。
为何会这时失踪了?难道跟白天那个人有关系?
这时突然从不远处走来一个丫鬟,急急忙忙的跑到湛怀舟跟前:“湛将军,郡主好像不见了?”
湛怀舟瞳孔募得睁大,“什么?郡主怎么也不见了?”
怎么二人都不见了?
他与唐泉交换了个眼神,朝着司遥厢房的方向走去。
唐泉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会是一人所为吗?
牧景渊站在云清观后崖边,望着前方黑不见底的群山崖底,深谙的眼眸淡了瞬,
让人看不清情绪,一旁站着身姿挺拔的孟飞峦。
“王爷,绑灵姑娘的应是鬼声怜,但郡主为何不见?尚不明晓。”
他沉吟片刻,吩咐道:“吩咐下去,进山里找,暗入鬼市。”
——
灵绡环顾着石洞的摆设,墙壁四角摆着挂灯,四周墙面上没有什么大的物件,光秃秃的,只有中间放着一套桌椅,唯有鬼声怜刚才出去的唯一一个出口。
她无奈的左翻翻又翻翻,突然右侧墙壁上嵌了一个方形的石块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伸手按了下去,眼前的墙壁应声而开,空旷的密室里躺了一个女子。
灵绡快步走了过去,女子嘴巴被封住,双手绑于身后,侧躺在地上,凌乱的头发挡住了面容。
走近一看,灵绡有些惊讶,司遥郡主?
灵绡将她扶了起来,给她松了绑,“喂,醒醒,醒醒?”
司遥靠在灵绡怀里被她摇的七荤八素的,艰难的睁开了眼睛,“唔......这是哪里?”
“灵绡?你怎么也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