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金色的灵力涌向河底,没过片刻,灵力回涌。
一根金色的羽毛落在天帝的手中,金色的羽毛末尾透出丝丝黑气。
他皱起眉,这羽毛……竟是一半的凤凰翎羽!
叔祖的翎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凤凰翎羽又为何会源源不断的冒出魔息来!
还未等他深究下去,另外几名神将又凭空出现、
“帝君,属下这几日一直在魔界的主城无妄城调查!魔界的魔尊三月前被一个神秘的木灵杀害!”
“据说那木灵有一身及其诡异又强大的魔力,杀死上任魔尊后不费吹灰之力便把整个魔族掌握在手中!”
天帝把手中的翎羽收起来,神情越来越冷。
木灵?看来是东瀛魁宿无疑了,他倒是运气好得到了魔神之力,不过他一个废了灵力的木灵想要把魔神之力完全吸收并非易事、绝不能放任他完全吸收魔神之力!
“通知重堰,让他不必查了,先回天宫!”
“是!”
……
九重天。
简灼神情慵懒的靠在灼月宫的塌上,没一会,便听见寝殿外纷杂的脚步声。
天帝头带白玉冠,高高束起的头发让他清冷出尘的俊脸更加冷厉。他紧抿着薄唇,径直走到简灼身前。
语气冰冷的问道“为何不回话?”
简灼垂下眼帘,灼月宫殿内有一块传音石,天帝临走前放的。传音石分为两块,只要用灵力催动其中一块传音石,持着另一块传音石的人便可知道。
不过她离开的急,竟是把传音石的事给忘了。
看他神情,像是质问她,又像是在怀疑她是否一直在灼月宫。
天帝眼睛固执且带有疑虑的看着简灼,像是在等一个答案。
他去魔界这段时日,几乎每日都会用传音石呼唤简灼,但她始终不曾说过话、二人分离三月有余,他不相信简灼会听不到。
这段时间,她在做什么?
简灼手中把玩着之前去魔界淘来的团扇,眼睛转了转,好在她刚回灼月宫时便毁掉了传音石。
她看向天帝,双眼变得通红“你出去了这么久,刚一回来就找我的不痛快是不是!你说走就走也不告诉我去了哪里,回来后还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她瞪着她,美艳的小脸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手指粗鲁的蹭了下眼睛,眼尾处被蹭的通红。
“你又没说这东西是干嘛用的,谁知道你会出去那么久!我出个气把传音石摔碎了又怎样?今日我摔个传音石你就这般凶,想必以后的日子我也不会好过。当个天后处处受委屈,我受够了!”
简灼抹着眼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天帝顺着她的方向看到摔的四分五裂的传音石,一时之间所有的怀疑烟消云散。
简灼这一年来性子越发娇惯,生气砸了传音石倒是她能做出来的事。去魔界之前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去这么长一段时间,他在魔界每每想她便会用传音石说话,可她一直没有回过,这才越来越不安。
他一把拉过简灼抱住。
这几个月里,他每到日出之时便会惊醒,为她采集了一年的清露,早已成了习惯。
分离了这么久才察觉到,原来自己早已经离不开她了。
他轻声低哄着简灼,又拿出了许多从带给她的有趣物件,这才把她哄好。
简灼刚哭过,放松下来后,靠在天帝怀中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天帝轻柔的把她放到床上,吻了吻她的额间,离开了灼月宫。
——
魔界,地牢。
东瀛魁宿拿着手中的玉佩,他面前的白烛靠在角落,银白色的头发满是脏污,衣衫破烂不堪。
“当日来找你的人是天帝?”东瀛魁宿有些怀疑的问道,虽然在地牢发现了天帝的随身玉佩,但他想不出天帝有什么理由对付白烛。
那向来心气高傲的南海龙太子……哦不对,现在是龙皇了。
他像一尊落败的雕像一般,麻木的看着前方,就连冷笑的力气都提不起来了。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想,简灼费尽心机下了这么大一盘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一开始,她以为简灼与魔族所勾结,想利用魔神之力把天帝引到魔界,对付天帝。
直到他这些日子在地牢里复盘简灼的行为,看见魔族之人从角落翻出那枚属于天帝的玉佩才知道,魔尊好像并不知道简灼的所作所为。
他看见东瀛魁宿后身上那恐怖的魔力才明白,魔神之力就在东瀛魁宿身上。而简灼早就知道这一切,她把天帝引到魔界,却不告诉他有关东瀛魁宿的事情。
是为了给东瀛魁宿时间更多的吸收魔神之力,让他足以与天界抗衡。
现在又利用玉佩把她在地牢中所做的事情陷害给天帝,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