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们的修为都不错,但是没了大师兄,总感觉不踏实。岁欢看出了他们的为难,手一挥,一大沓符纸出现在她手上,她走上前,给每人分了一小沓,那些修士看着手里的符纸,惊得纷纷说不出话:天哪,这可是灵仙符纸啊!在修真集市上花大价钱都很难买到的,他们的祖师随便一发就是十几张,祖师对他们太好了!呜呜呜……
看着那些后辈脸上的小表情,岁欢以为是符纸不够,微皱眉询问道:“不够吗?”
“够够够,相当够!”后辈忙像小鸡啄米一般,连忙点头回答道。
“活着第一,拦得住就拦,拦不住就跑,实在跑不了,就烧那张红色的符纸,会有人来救你们,那红色符纸妥善保管,只给了你们两张。”十名弟子如捣蒜般疯狂点头。
木兆遥疑惑地看着这些修士,本来还在好奇这些家伙为什么这个表情:岁欢的符纸很宝贵吗?要是很赚钱,到时候叫岁欢给他几张,他就去大街上赚给他个八万八。
下一秒,头一偏,就看到有人靠近金银台,道:“你们的活来了,快去拦人吧!”边说着边将那些后辈推出去,轻轻松松地说道:“去吧,小凡人!”后辈们来不及疑惑,就被木兆遥推了出去,回头时,他们的大师兄以及那两人都不见,另一边,三个陌生人却正在鬼鬼祟祟地靠近城门——幸元毕竟是蛇,冬天哪有不冬眠的,她从下了巨槎就很困,岁欢看她困得不行,就叫她变回原形,钻进了自己的怀里。而另一边的众弟子不得不在心里感叹,祖师不愧是祖师,传送术如此迅速,感慨了一会儿,十人将岁欢给的符纸揣进怀里,前去完成自己的任务。
三人伪装成散修之人的模样来到城门外,隔得老远,苏幸就开口问道:“祖师,你有没有感觉到一股很奇怪的气息?”
木兆遥看着苏幸的模样,拍了怕他的肩膀,像个小老头般地,摸着自己并没有的白花花胡子,道:“孺子可教也,这股气息我在刚才那个位置就可以闻到了,你虽然现在才闻到,证明你至少还是有仙途的,以后成仙可期。”苏幸抬眼,盯着木兆遥,他其实刚才就很好奇,他们祖师旁边的男子是谁?身上没有凡人的气息,也没有修士的气息,更没有妖、魔的气息,什么都不像,仿佛不属于这个世间。
看着苏幸的注视,木兆遥知道苏幸是在好奇他的身份,他拍了拍苏幸的肩,哈哈笑道:“别好奇了,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也我和岁欢丽姬会保护你的”还不等苏幸开口,下一秒木兆遥就开口,道“要给保护费哦~”说完,在手心画了一道符咒,往苏幸背上一拍,道:“这个东西会保护你的,别傻愣这了,快走,岁欢丽姬都走远了。”施完咒,木兆遥连忙跑向前去追岁欢,留苏幸一个人在原地:刚才祖师的符纸就那么贵,这人的符纸该多贵?还有。那个人,往自己后背拍了啥?还有,岁欢丽姬?我们祖师是你可以亵渎的?!
正当苏幸准备追上去时,前面响起了木兆遥的声音。
“再不走就只能你一个人咯!”木兆遥见苏幸没有跟上,转过身,朝苏幸招手。阳光正好,照在红衣高马尾的少年郎身上,少年嘴角边的微笑让他忘记他将前往的不是诡异的空城,而是热闹自由的江湖。苏幸看着笑得如此灿烂的木兆遥,望了一眼旁边的祖师——祖师亦是一袭红衣,祖师不知什么时候停下脚步,站在木兆遥身边等他跟上,两抹红色,在雪白的冬雪中格外耀眼。小雪忽至,阳光不撤,暖阳微雪,两抹红衣,少年有情,佳人有意,天作之合。在苏幸心里,他默默为这两人牵起了红线。
“你叫我岁欢丽姬?”岁欢突然转身,直直地盯着木兆遥问道。
木兆遥没想到他刚才和苏幸的话被岁欢听见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丽姬,嗯……很适合你……你要是不喜欢,以后我就不这么叫你。”
岁欢转身,留下一句随意,她来人间,一般都会易容,所以在世人眼中,她的样貌普通地不能再普通,没想到木兆遥可以看到她易容术下的真面目。
三人来到城门口,被城卫拦下查路引,木兆遥伪造的路引,那城卫动作僵硬地接过路引,前前后后看了又看,缓缓说了一声好,那声音却全然没有活人该有的生气,一听像从从万丈冰渊里发出的。木兆遥见情况,走上前,手搭在城卫的肩上,一整个人斜靠在城卫身上,吊儿郎当地说:“小郎君,我们一家是第一次来这金银台,郎君可否为我们推荐一些游山玩水的地方啊?”
冬日还游山玩水,一般人都会露出疑惑不解的眼神,但是,那城卫只是一愣,原本一直低着头,听到木兆遥的询问,迟缓地抬起头,木兆遥一看,那城卫脸色苍白,目光呆滞,全无半点活人气息。半天,才缓缓抬起手,指向某处山峰,木兆遥趁城卫指山的空隙,手扶其背后检查——缺魂已亡之人。
检查完毕,木兆遥慢慢后退,回到岁欢身边,低头对岁欢说:“缺魂已亡之人”。岁欢抬头,与木兆遥对视,不约而同地施法,与此同时,就在刚才众人齐聚的地方,凭空冒出数十名修士,其中几个模样与苏幸的师弟一模一样,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