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才解决了这个问题。
那和雅不好意思怪罪高正宁,只能暗自生气。
这件乌龙事,让那和雅与高正宁本就不亲密的关系雪上加霜。
后来孟婧也不再瞎给人牵红线了,人都有七情六欲,喜欢和不喜欢往往就是一刹那的事,那和雅要是心仪高正宁,何须自己出面?
更何况一年时间都没擦出点儿火星子,换作顺治和董鄂妃,西伯利亚的森林早都燃起来了。
高正宁这次来是为了与孟婧商量康熙生母入宫的事情,看见那和雅进门,只觉得十分尴尬,于是慌慌张张拜别,离开了坤宁宫。
瞧着高正宁白衣飘飘离去的背影,孟婧无奈开口:“那和雅,你怎么就看不上高太医呢?高太医多好啊,手里捧着紫禁城的铁饭碗,又高大又帅气。”
一年了,那和雅多多少少也知道孟婧的用意,但她也有自己的理由。
放下手中的水壶,那和雅轻轻朝孟婧福身:“娘娘,对我来说,高太医与其他太医并无不同,而且我此生的职责是伺候娘娘,不想有其他事耽误了。”
孟婧“啧”了一声。
这前头的理由倒是合理,感情是双向的,高太医在别人眼里再好,但在那和雅眼里不好,就不能强求二人的姻缘;但要说此生的职责是伺候谁,恐怕就是奴性太强了,连吴良辅那死太监都知道伺候别人的同时,自己私下搞些歪门邪道呢。
“那和雅你这话说的不对。”孟婧语重心长地朝她灌输新的观念,“每个人都是为自己而活,说下人此生的职责是伺候主子,那是上层对下层的打压洗脑,你可以不嫁给任何人,但你得有勇气离开我独立存活于世!”
孟婧觉得自己说的这番话很有哲理,但那和雅却没弄清楚她的意思。
只听那和雅带着哭腔道:“娘娘您是不要我了吗?要我独立存活于世?”
“你这小丫头怎么还瞎解读我的话呢?”孟婧有些着急,向她提问,“若是有一天我归西了,你伺候谁?”
那和雅依然语气悲切,回答道:“我就给娘娘殉葬!去阴间伺候娘娘。”
“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些唬人玩意儿?”孟婧越说越生气,“阴间这么大,万一我们没被分配到一处呢?”
那和雅顿时噤声。
孟婧从罗汉床上起身,站在地面平视那和雅:“阴间可不止有大清的皇室,那秦皇汉武可都在下头,你要下去继续做下人,可指不定被派去伺候谁呢?”
那和雅咽了口唾沫,缓缓开口:“奴婢从小就想着效忠公主,公主嫁进宫,奴婢的人生目标就变成了效忠娘娘。”
孟婧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看看朝堂上的大臣,哪个不是说要效忠皇帝?也没耽误他们妻妾成群儿孙满堂,锦衣玉食功名加身啊。怎么效忠皇上的人配得上享受,效忠皇后的就不配了?”
那和雅不再辩驳,反而是思考起来。
孟婧见自己的劝说有些成效,坐回了罗汉床,用命令的口吻道:“你一定要好好考虑这个问题,人在这世上该怎么活,做别人的奴才还是做自己的主子,是自己说了算。”
那和雅似乎明白了点什么,抿着嘴点头。
*
夜深,佟婉兮打开额娘送来的珠宝箱。
在里头挑选进宫选秀佩戴的首饰。
别看佟婉兮年纪小,心思却灵得很。她早就有所耳闻,太后娘娘平日里只盘包发,而皇后娘娘为表节俭,头上也只佩戴绢花一类的饰品。
额娘送来的这一堆宝钗,没有一个能戴进宫。
佟婉兮翻开箱子一角,杏眼亮了一瞬:“找到你们了!”
她伸手抓起一堆戒指,又拿出几个手镯,随后将珠宝箱关起来。
如今她手腕上戴的是清润透亮的冰种翡翠玉镯,这是觉罗氏最贵重的嫁妆。
她冷着脸将玉镯取下,装进了梳妆盒。
从古至今入宫为妃,免不了上下打点,有些眼尖的奴才,看着什么就想要什么,特别是这些佩戴在手上能随时取下的小玩意儿。
入宫的层层关卡,除了皇上皇后和太后那处,还有哪儿是没有势利眼奴才吃拿卡要的?
这贵重的冰种手镯,她才不愿拿去贿赂那些宫中当差的奴才呢。
她从箱子里找出来的,都是宝石戒指,翡翠戒指,汉白玉手镯这类送出去也不会太心痛的物件儿。
一切准备就绪,她安心地躺上床榻。
辗转反侧许久后,她还是无法入眠,这极有可能是她最后一次睡在自己闺阁的床上,心中难免不舍。
佟婉兮是主动为自己挑了些不值钱的首饰,妙璇可就不一样了。
继母派来的两个嬷嬷巴不得她光溜着去选秀,连梳小两把头的木簪子都不想给她带上,更别说什么金银首饰了。
但妙璇早就打听好了选秀流程,初选是由太监先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