捻了捻,搓成泥连草药带汁液地灌进了他的嘴里。
“你们——唔、你们要下毒——”
贾瓦拉双眼翻白,整个人犹如癫痫似的抽搐起来,如果不是被捆在树上,可能会直接昏厥在地。他猛烈地干呕着,霍巴特赶紧把枪管抽了出来,防止他吐到自己手上。
过了几分钟,他的抽搐变缓,浑身大汗淋漓,湿淋淋地像是水鬼一般。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低声嚎叫。
“这人怎么反应这么大呢?”克莱尔惊讶地说。
“你想清楚了一些东西没有?”迪莎轻轻踢了他一脚。
他身躯一震,嘶吼道:“想清楚什么?都是这些人害我!我沦落到这个地步,都是因为你们,你们所有人,所有欺压我的人,迫害我的人!我的前途、我的希望……统统没有了!”
眼泪、鼻涕和口水一起涌出,顺着他的脸颊滑到了下巴和脖子上,他嚎啕大哭着,神态可怖。
克莱尔退后两步,稍微避开些说道:“即使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愧对你,欺压你,但你的父母和兄长罗摩也绝对没有伤害你,欠你什么。相反,他们无私地爱你,向你奉献。对于你十年前做的,你真的没有一点忏悔吗?你一点都不感到伤心吗?”
“我只是走投无路!难道我过上好日子他们不会开心吗?我这么做都是迫不得已,我也给他们带来了很好的生活,我不是都把钱给他们了吗……”
“你认为钱能代替世间上所有的爱吗?父母、兄弟、妻子,他们是你的家人,还是你可以利用的工具?你伤害了他们,害死了你的未婚妻,难道不够吗?你最爱的儿子要是有一天要和你断绝关系,并且把钱仍在你的脸上,你是什么感觉?”
他像个婴儿般嚎哭着,样貌却十分滑稽丑陋。他拼命摇着头:“不不不、我都是被逼的!都是被逼的啊!”
霍巴特烦躁地叹了口气。
“要不我们还是先把他带回去吧?”他对罗摩提议说,“你的父母肯定也很想见到他。也许到了父母面前,他就会忏悔了。”
罗摩点了点头,在迪莎解开树上的绳子后,上前又是一脚直接把人蹬出了三米远。他大步上前,左手拎起贾瓦拉的后脖领子,犹如钳制着猎物押送他往山下走去。
一路上,贾瓦拉又哭又笑的声音回荡在山林里面,听起来还有些恐怖。如果这时候有村民在山上,说不定还要多出个山里有罗刹鬼的可怕传说。
罗摩对贾瓦拉拳脚相加地把他拖回了家里面,他也毫不避讳,在门口直接抬起腿,一脚把人踹进了院子。
已经是深夜十点半,院子里还没睡的人都惊讶地站起身:“这是怎么了?”
听到动静的难陀和提婆吉也从二楼的房间里出来,在走廊上看到了趴在地上发疯的贾瓦拉。尽管他胡子拉碴、满脸脏污,和当年文质彬彬的大学生早已判若两人,这对老夫妻还是瞬间就认出了他。
“贾瓦拉——”提婆吉跌跌撞撞地冲下了楼,“你还好吗?”
罗摩抬起手拉住自己的母亲,踩住他的头:“给爸妈磕头吧。”
场面混乱而尴尬,即充满了痛苦,又引人发笑。听完罗摩简短的叙述,城里来的官员们纷纷对这个不孝子进行了批判,说明天的仪式之前,全村都在,可不要忘了这么巧的适合批判他的地点啊。
难陀和提婆吉两人高兴与悲伤相互交织,他们既想去拥抱小儿子,又害怕让大儿子伤心。最后只能看着贾瓦拉磕了几个头之后,劝罗摩手下留情。
罗摩把贾瓦拉绑到院子里的树上,用抹布把他的嘴堵住。
这场闹剧暂时告一段落,巴拉吉放下了手里的奶油罐。
等官员们都休息了,哭哭啼啼的难陀和提婆吉也被劝去睡觉后,迪莎走到罗摩面前说:“我们完成了给你的承诺,罗摩大哥,现在是履行你的诺言的时候。我们希望你审判‘罪人’的活动能中止,无论如何,只有博伽梵才能改变人。”
“明天的大会上,我会告诉所有人贾瓦拉的罪行。当然,如果我有罪,那么我也会对大家坦诚。”他说。
克莱尔叹着气:“那请让我收回我之前的话,我那么说并不是为了激怒你。”
罗摩不为所动:“谁的话都不能动摇我,只有对上主的敬奉之心,能够指引我的道路。”
“你真是一位虔信瑜伽行者。”霍巴特说。
他看了看巴拉吉,说:“行了,你们可以回去睡觉了。来都来了,你们的朋友也还安全,参加完明天的活动再走吧。我会派人开车送你们回去。”
“那真是太感谢了。”对两位挥手告别,三人离开了村长家的院子。
“我们还能回去睡吗?苏提琵知道我们下井的事情吗?”迪莎在回去的路上问道。
“我想这已经不重要了。”克莱尔说,“我去接克丽缇回来住,就让她睡在索菲的屋子里面吧。刚刚索菲临走前说已经在村子里找到了新住